她嘶聲的喊著,聲淚俱下。
可容臻卻絲毫也不為所動,他隻是淡漠的看著她,猶如坐在舞台下麵的觀眾,冷靜的看著台上戲子表演,並不入戲,隻是麵無表情的看她,像看一個人的獨角戲。
宋婉心見他這般模樣,也是失望了,她忽然一咬牙,道:“好,既然你無情,也就別怪我無義了。”說著,她飛快的從包裏摸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高高的朝容臻舉起,她眼神瘋狂,臉色蒼白,“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說著,手裏的刀子狠狠的朝著容臻的胸口插了下去。
容臻卻不躲不避,隻是冷漠的看著她,眼看著那刀子就要插進他的胸口,他這才忽然出手,快如閃電的一把抓住她握刀的手,手腕一個用力,她吃疼,手裏的刀子輕輕的跌落在了車子裏鋪著的地毯上,無聲無息。
宋婉心的雙眸瞬間睜大。
而容臻,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失望之極的表情來。他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一隻手用力的朝她狠狠的扇過去一個耳光,隻聽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過後,宋婉心白皙的臉頰留下了五道鮮紅的指印,一絲血跡從她的唇角潺潺流下。
然後,他放開她,一字一句的道:“我真後悔,愛過你這樣一個心如蛇蠍的惡毒女人。”
宋婉心被打懵了,她捂著臉,愣愣的蹲在那兒,又聽到他這樣一句冷漠無情的話,頓時隻覺心裏一疼,好似被人掏空了一樣,涼颼颼的。
容臻從懷裏掏出一條手帕,擦了擦自己剛才打人的手,然後將手帕扔到了窗外,那動作,那表情,說不出來的嫌棄和厭惡。
宋婉心的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然後,她眼睜睜的看著容臻打開車門,對疾步過來的李烈淡淡的道:“既然宋小姐不肯自己進去,你就走一趟,把她帶進去吧。”
李烈點頭,“是,老板。”然後打開副駕車門,麵無表情道:“宋小姐,請。”
“不。”宋婉心連連搖頭,倉皇縮身,“不,我不去,我不去……”
容臻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李烈見狀,毫不客氣的將她從車子裏一把拖了出來。
“啊……”宋婉心尖叫,拚命的掙紮,奈何李烈雙手如鉗,禁錮住她,像老鷹拖小雞似的,拖著她就往警局裏麵走。
“阿臻……”宋婉心淒楚尖利的叫,容臻卻緩緩的升上了車窗。
宋婉心絕望了,忽然就停止了掙紮,她被李烈拖著往前走,眼睛卻一直看著容臻的方向,直到,警局的感應門將她的視線隔離,將她和他,徹底的隔絕。
那一刻,她的世界一片荒蕪。
宋婉心很快被帶進了審訊室。
但是,不管警察如何的審問,她始終拒不認罪,一口咬定是尤大民誣陷於她。並口口聲聲她是無辜的,是被冤枉的,還要求給她的律師打電話,反訴尤大民誣告。她料定警察不能僅憑一麵之詞定她的罪,因為他們沒有直接證據。而她和尤大民每次見麵都很隱秘,並無第三者可以作證。
直到一個警察話鋒一轉:“好,我們先不談這個案子,來談談你在洛杉磯犯的那樁命案如何?”
宋婉心心裏一驚,下意識就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警察嗤笑一聲,將一份卷宗扔到了她的麵前,“容臻先生控告你謀殺了他的父親,洛杉磯警方已逮捕了你的同夥,也就是容天慕先生的主治醫生,現已將這個案子正式移交給我們,宋小姐,這下,你明白了吧?”
宋婉心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臉色頓時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