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他的眼神是無比的厭棄和鄙視:“羅子越,你真讓我惡心。”
“隨便你怎麼說。”羅子越無所謂的聳肩。
“我原本也不想這麼對你的。”他緊緊的盯著她嬌美的容顏,喉嚨下意識的聳動了幾下,咽了咽口水道:“如果你當初從了我,給我當情人,我對你,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寵愛的。可惜,你這丫頭不太聽話,不但拒絕了我,還轉身攀上了容臻來報複我。你有這樣的本事,倒真是讓我小瞧了。你害得我現在人財兩空,還落得一身傷,怎麼著也應該補償補償一下我吧?”
說著,他向她逼近,眼裏冒出了像狼一樣的綠光。
饒是桑妤平時再彪悍再大膽,此刻,也被如同惡魔附身一般的羅子越給嚇到了。“你,你別過來。”她心驚膽顫的盯著他,艱難的懇求,“子越,你別這樣,咱們好歹相識一場,你不能這麼對我……”
“為什麼不能?”他反問,她的美好,他早就想嚐嚐了。“你放心,隻要你乖乖的配合,我也會好好疼你,不會對你動粗的,你要是不聽話,那麼,也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了。”
他步步逼近,她害怕的退縮,拚命的掙紮著,噗通一聲,連人帶椅一起跌倒在了地上,痛得她眼淚紛飛,可身體的痛,卻遠比不上心裏的恐懼。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羅子越竟然會用這種陰暗卑鄙的手段來對她。
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裏忽然就浮現出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做的噩夢來。沒想到今日果然靈驗了。她憤怒,失望,驚懼,惶恐,絕望,夾雜著,無邊無際的憎惡,以及滔天的恨意。
這種夾雜著各種感受的複雜情緒到達了一個極端之後,桑妤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向來就是這樣的性格,越生氣,越憤怒,就越冷靜。
“羅子越,你這麼做,想過後果了沒有?你難道就不怕容臻報複?”
“怕,當然怕。”羅子越悻悻然的道,“但是,誰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桑妤心裏一涼。今日之事,他一定謀劃了良久,豈會輕易讓人抓到把柄?
羅子越慢慢的在她身旁蹲下身子,似笑非笑的低下頭看她:“桑桑,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所以我相信,你的選擇會跟白豔茹的一樣,對不對?”
桑妤眸光一冷,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不,我會拉著你一起死。”
羅子越怔了怔,似有所思的點頭,“哦,對,我差點忘了,你倆根本不是一路人。”白豔茹那是外強中幹,桑妤不一樣,她性格剛烈,從來不肯吃啞巴虧。當初他隻是劈了腿,她就化了妝跑到他的婚禮上來鬧事,甚至不惜勾搭上容臻,明裏暗裏讓他和容芳吃盡了苦頭。如果她不是找了容臻當靠山,他又何至於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對她,羅子越真是又愛又恨,愛到了骨子裏,也恨到了骨子裏。
他咬了咬牙,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擺出一副貞潔烈婦的姿態,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不,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說著,他像變戲法似的,手掌徐徐攤開,一粒白色的藥丸出現在他的手心裏。他揚眉,似笑非笑的道,“猜猜這是什麼?”
桑妤的心裏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躺倒在地上,沉默著,將頭扭到一邊,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髒。
可她越是這樣鄙夷的看不起他的表情,羅子越就越想征服她。他沉沉一笑,道:“這東西叫催情丸,當初容臻無福消受,今天你替他受了吧。”說著,他一隻手捏著那枚藥丸,另一隻手大力的捏住了桑妤的下巴,迫使她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