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看著他,道:“羅子越,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犯法?還不趕緊把我放了?”

“犯法?”羅子越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好笑的看著她,道:“容城有法律嗎?”然後他撩起衣服,給她看他後背上那些剛剛結痂的疤痕,“如果有,那我這一身的鞭痕,又算怎麼回事?”

桑妤強迫自己鎮定:“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不能怪別人。”

“咎由自取?哈。”羅子越怪笑,“你別告訴我,容臻在對我動用他們容家所謂的狗屁家法時,沒有一點私心!進門宴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心裏很清楚,他容臻如果真有容人之量,真有一家之主的風範,真的把我羅子越當他的妹夫,那麼,他就不會逼著我喝下那杯有問題的茶。他其實早就想擺脫白豔茹,隻是苦於沒有好的辦法,所以,他利用了我,也算計了白豔茹,順便,還能幫你報複容芳,然後順理成章的將我們趕出容家。這種一石三鳥之計,你以為我是個傻子,當真看不出來嗎?”

桑妤忍不住道:“可始作俑者是你們自己,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要怪,也隻能怪你們自己心術不正,怨不得別人……”

“那麼是誰把我逼到這個地步的?”仿佛被踩到了痛腳,羅子越忽然暴躁起來,眼睛猩紅的盯著她,指控道:“是你,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揪著不放,非要跟容芳對著幹,她又怎會善罷甘休?不是你吹枕頭風,容臻又怎麼會跟我過不去?容芳又怎麼會要跟我離婚?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害得。”

容芳要跟他離婚?桑妤很意外,趙玉柔不是說已經把這事壓下去了嗎?

看到他瘋狂的樣子,桑妤有些肝顫,生怕他一個衝動之下對自己做點什麼。於是試圖安慰他:“容芳不可能跟你離婚的,你相信我,她隻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跟你離婚的……”

“不,她不是隻說說而已,”羅子越暴躁的打斷她,神色陰鬱:“她走的時候,給我發了短信,說等她從美國回來,就要跟我離婚。而且,而且,她連離婚協議書都給我寄過來了……”

羅子越越說越淒涼,越說越絕望。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怎麼可能說葬送就葬送?如果離婚,他不但會成為整個容城的笑話,付出了那麼多,也叫他意難平。他如何甘心?

桑妤看著這樣的羅子越,感覺很陌生:“名譽地位對於你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