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我哥。”容芳最聽不得的就是母親每次都在她麵前提容楚如何如何的好,她冷笑著道,“他是你的寶貝兒子,你自然要說他好。可在我眼裏,他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他什麼時候把這個家當一回事過?什麼時候把我們當一家人過?自己的親妹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連個安慰的話都沒有,就又出去和他那幫狐朋狗友鬼混去了。他不是我哥,我沒有這樣冷血無情的哥哥。”
“啪”,趙玉柔又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她狠狠的罵道,“你知道什麼就這麼胡言亂語?看來我平時真是把你保護得太好了,所以才導致你今天是非不分,親疏不分,還對自己的親哥哥有這麼大的成見。你知不知道你哥哥為了我們,為了能在這個家裏站穩腳跟,做了多少事嗎?沒有他,你以為我們母女倆能這麼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成天惹是生非,今天落到這個地步,能怪得了誰?”
容芳徹底被打懵了。她的眼淚流得更凶了。她不明白母親在說什麼,但她隱隱感覺到,母親和哥哥,似乎隱瞞了她許多東西。
“把你的眼淚收起來,”趙玉柔喝道,“那玩意兒不值錢,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哭鼻子,在容家,哭鼻子是最沒用的表現。你所要做的,就是擦幹眼淚,挺起胸膛來,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
容芳啜泣著擦著淚。這樣聲色俱厲的母親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她有些害怕。她覺得,母親似乎也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母親了。
趙玉柔等她情緒終於穩定了一點,才問,“你剛才是不是讓傭人去找容臻了。”
容芳默默點頭。
趙玉柔的臉色很難看,“你找他幹什麼?”
容芳恨恨道,“我要找他討個說法,雖然他是容家未來的家主,但也不能太偏心吧?桑妤那個賤人在我的飯菜裏做手腳,難道不應該給我個說法嗎?”
趙玉柔被氣笑了,“你憑什麼說是人家桑妤害的你?”
容芳瞪大了眼睛,“不是她在我飯菜裏下藥,我會上吐下瀉?”
她堅定的認為,桑妤在她的菜裏下了瀉藥。不然為什麼別人都沒事,唯獨她拉得人都脫相了?
趙玉柔冷笑道,“你連事實都沒搞清楚,就貿貿然的找人家要說法,換了是我,也懶得理你。”
容芳愕然,“媽?”
趙玉柔歎口氣,“我剛才從家庭醫生那兒已經了解清楚了,你根本就不是中毒,而是吃得不對付。兔肉和小白菜不能同食,這兩種食物是相克的。”
說起來也就是容家進門宴的玄妙之處了,一大桌子的菜,有當家主母做的,也有廚房做的,你可以吃別的菜,但你點了什麼菜,就得把那道菜都吃完。所以,容芳即便是心裏再如何不想吃桑妤做的菜,但礙於一桌子的目光,都得硬著頭皮吃。而且當時她以為自己的計劃很快就要實現了,一時興奮,便把那盤兔肉炒白菜全都吃光光了,現在一聽這兩種食物是不能同食的,頓時就懵了。
“食物相克?”她不敢置信的叫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趙玉柔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我們隻能自認倒黴,吃個啞巴虧。因為菜單是我們送過去的,菜是我們自己點的,現在吃出了問題,自然不能怪到人家頭上。”
而且當時,桑妤看過菜單後,還跟她確認來著,是她一時不察,忽略了她話裏的深意。否則,一定會再重新研究一下菜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