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這才看到她躲在一個裝著爛菜葉的竹筐旁,小身子微微顫抖,但嘴裏卻像是在說著什麼。
蘇止臉色一黑,拿著一條捆菜的繩子就走了過去。
隻見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大家不看美女,不看帥哥,不貪戀美食,不眷顧玩物,都將他倆盯著。
原來是蘇止直接拿著那繩子拴在了自己和趙天真的腰上,一路走過,就像是帶著閃電,閃瞎了大家的眼,又像是帶著火花,讓大家瞎了眼也要將他們盯著。
唯一一次,蘇止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麵紅耳赤,他回頭,卻見那罪魁禍首即使閉著眼睛昏昏欲睡,還在罵著自己是壞人。
總算快到家門,蘇止終究是顧忌姥姥的感受,趕緊將繩子解了下來,拽著她進了門。
“真真又喝酒了?”
姥姥一下樓就看到趙天真這傻樣,又氣又急又無奈,還帶著點想笑的感覺。
蘇止連忙將菜放下,應答道:“喝了點,就街口的那家燒烤店。”
她的語氣瞥了趙天真一眼,搖搖頭,出聲道:“這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姥姥您這是什麼話,這都是我該做的,我先帶真真去休息吧。”蘇止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舉手投足間都是禮貌。
“先放她去床上吧!”
姥姥歎了一口氣,就引著蘇止上樓。
樓上總共三個房間,都是開著的門,光看禮裏麵的擺設也知道,趙天真是最小,趙純真最大,姥姥的不大不小,卻是裝修最不到位的那個。
“這個房間是以前真真住過的,你們出去的時候,我已經把它收拾幹淨了,就是有點小,要委屈你們兩個人了。”
姥姥介紹著這間屋子,本想幫蘇止一把,將趙天真放在床上的,但是看蘇止那輕鬆的樣子,也就沒有上前。
“不委屈,不委屈!”
蘇止擺擺手,餘光中,看到趙天真已經睡著了,很是安分。
“我去給她煮一些醒酒的東西,你也休息一下。”
姥姥也不再多說,就轉身去了廚房。
蘇止點了點頭,沿著床邊坐下,趙天真因為喝了酒,一臉通紅,,頭發也因為之前的折騰有些淩亂,他伸手將她的頭發理了理,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蘇止——”
趙天真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叫完還不忘傻笑幾聲。
蘇止隻覺得,這個樣子的趙天真實在是可愛極了,如果不是因為這還在姥姥家,他一定就這麼把她給辦了。
他輕輕俯下身去,正欲吻上她的唇,趙天真卻打了一個嗝,一陣酒氣撲麵而來,讓蘇止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他長歎一口氣,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起身仔細打量著這個房間。
房間雖然不大,溫馨的布置卻給人的感覺十分舒服,老式的鐵窗,外麵正好有一顆高大的梧桐樹,在窗前的書桌上投射下了斑駁的樹影。
桌上貼著精美的彩紙,雖然經過歲月的打磨,書桌邊緣的彩紙都已經卷曲翹起了,但是還是可以從貼紙的剪切痕跡看出,她的主人一定是一個十分細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