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真本能的就往後退了一步,恐懼的望著他,他漫不經心的輕佻模樣,可雙眸卻是通紅的怒火。忽然,他一手掐上趙天真的頸脖,力道不重,但也把她嚇得臉色煞白,身體僵硬。
“若不是我,你早就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了!”他冰冷的語氣讓人心寒,恐懼。
“那也是我自找的,用不著你來操心!”
趙天真脫口而出,渾身都在發抖,害怕,悔恨一時間交織在一起。
她是氣話,可他不知道,他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他半眯著眼睛,盯著他,輕佻出聲:“你還不起我的損失,就隻能用身體來償還了。”
趙天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那段時間的,隻知道自己被蘇止抱出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軟了,神智也不清,唯記得他的身體讓人抗拒不得,聲音更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人深陷欲罪的泥潭。
蘇止將她平放在床上,給她的傷口包紮好之後,自己也挨著她側躺了下來,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慢慢閉上了雙眸,。
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趙天真心底的防線也徹底被攻陷了,情不自禁的,嘴中呢喃道:“蘇止,我想,你是我這一生中的孽,遇到你之後,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好的,而在遇到所有不好事之後,你又總是會出現。”
她的聲音很輕,溫柔得像是搖籃曲,催人入眠。
不經意間,蘇止也迷糊的回應了一句:“誰說的?”
驀地,趙天真就錯愕了,餘光中趕緊去看蘇止是不是發出了危險的信號,卻見他一臉平靜,呼吸也平穩,才繼續道:“拍照片來威脅你的人我會找到的,欠你的支票我也會連本帶利還給你的!”
趙天真的語氣幽幽的,小眼神完全就是一個戲精。他終究是怕蘇止來個突擊,做些什麼不守規矩的事兒,睜著眼睛等了好一會兒,才閉眼睡去。
殊不知,她剛閉上眼睛,蘇止就睜開了雙眼,半撐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輕佻的目光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明明都讓你滾回老家去了,為什麼還要留下?他們那麼淺顯的謊言,你怎麼就信了?你真的就這麼蠢麼?當真相揭開那刻,是會崩潰,還是會像現在這樣強迫自己假笑?
他動了動自己被打的臉頰,繼而看著她深陷夢魘中的扭曲麵容,陰冷的笑了一聲:“其實,我比他們更壞呢!”
夢中,空蕩蕩的房間,一片黑暗,不見五指,隻有她一人躺在大床中央,四肢被殘忍的分開。
忽而,房間亮了,床邊架著攝像機,還有幾個赤裸的男人,米婭光著身子正在他們的麵前做出羞恥的姿勢,不等她閉眼,那些男人就朝她撲了過去——
渾然驚醒,原來隻是夢,而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濕。
她四處掃視了一圈,確認蘇止沒在,才撐著手臂從床上爬了起來。
陽光透過窗簾映照在房間,她這才看清整個房間的構架,若說之前的套房是限製了窮人的想像,那現在所處的房間則是一套不擇不扣的普通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