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晟沒有說話,隻是冷淡的掃了一眼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起來的阿迦。少年的目光依舊狠厲未消,看著人多了幾分滲人的意味。
“你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說完還冷笑了一聲。說完就離開客廳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三隻鬼安靜如雞,這修羅場一場一場的,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也快速的消失在了客廳。
“你要不要也回房間去冷靜下?”莫宇衍看著坐在了沙發上的梁羽晟。
梁羽晟沒有看莫宇衍,反而看向了一邊打開了的房間,是莫行知醒了過來,目光興味的看著沙發上的兩人,顯然剛才的一切都在被他看在眼中。
“爸,你起來了,好點了嗎?”臉上還帶著些許擔憂,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可能比他這幾年加起來還要累。
“本來就沒有多大的事情,隻是剛才看你們這麼熱鬧,沒有忍心打擾。”說著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趣味。
“爸,你既然起來了,我去做早飯。你回房繼續休息,一會兒好了我喊你。”莫宇衍沒有打算多說。
莫行知朝著梁羽晟點點頭聽話的回房去了,傷畢竟是傷了。雖然心中疑惑多,但也不適合這大早的討論。昨天的車禍雖然沒有重傷,但傷和驚嚇的的確確的有啊。年紀大了,也實在有些吃不消。
莫宇衍去了廚房,梁羽晟也起身了,跟著莫宇衍進了廚房。
莫宇衍驚訝的轉頭看去。
“怎麼?打算幫忙?”
梁羽晟站在廚房門口,有些踟躕。
“我說了,你想的,一會兒等人齊了再說吧,我沒有興趣先知道。”說著手上的動作不停的將粥煮上。
一夜之間,身上的傷口全部消失了,這要說出去就該切片了,梁羽晟比誰都清楚,苦笑著看著那個忙個不停的人,他就是不知道一會兒要如何解釋,即便是早就清楚自己的情況,即便是有了那個人之前所有的記憶,可終歸不是那個人,力量,記憶,他是他,卻也不再是他。
“薑念生回來了。”
等到莫宇衍將事情忙得差不多的時候,梁羽晟醞釀了許久,擠出了這幾個字。
“啪”的一聲,一個水杯被摔得稀碎。
“你,你說什麼?”莫宇衍瞪大眼睛看著梁羽晟,就像是看怪物一樣。
梁羽晟紅紅綠綠的的臉上這個時候反而露出了一抹戲虐的笑容。
“怎麼?你們不是早就有心理準備嗎?我這麼說,有什麼好驚訝的。”說完心裏又開始有些起伏不定,對著莫宇衍沒有什麼不可說的,隻是換個人呢?他還能夠這麼輕輕鬆鬆的說出來嗎?
莫宇衍收回自己的目光,開始清掃摔碎的水杯。
“你怎麼會知道的?”悶悶的聲音帶著幾分煩躁。
時間一分一秒的來開,在莫宇衍以為得不到答案的時候,梁羽晟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他就在我的身體裏。”
莫宇衍你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廚房門口的人,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你這個瘋子。
“怎麼?怎麼會?他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和你?”
在莫宇衍的心中那個薑念生是個瘋子,眼前的這個人也是。
“嗬,為什麼不會?你仔細想想,不也是可以合情合理的嗎?”說出來了,看著莫宇衍的反應,梁羽晟忽然覺得心裏壓著的石頭輕了許多。
“為什麼要先告訴我?我不想知道這些。你該知道,如果薑易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莫宇衍有些說不下去,之前薑易的瘋狂樣子依舊殘留在他的腦海中,說是他會幹掉梁羽晟也不是不可能。
梁羽晟看著眉頭皺得死緊的莫宇衍,忽然就笑了起來,恍如開得燦爛的山花。
“沒什麼,想說就先說了,至於薑易,現在他要怎麼樣我也不太可能,剛才和阿迦打起來就已經證明了他現在絕對不可能把我怎麼樣,更何況現在我們現在更加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不是嗎?”
說完梁羽晟就像是把包袱丟了出去一樣,輕鬆的離開了莫宇衍的視線。
站在廚房,手裏還拿著碎瓷片的莫宇衍嘴角抽了抽,敢情自己剛才就是個情感垃圾站?這個神經病。
莫宇衍是知道了,以為會有一場大戲等著自己,心裏不停的做心理建設。可等到薑易和江彼岸回來一起吃早餐的時候,飯桌上根本你就沒有梁羽晟的身影。讓莫宇衍想起來梁羽晟在自己麵前那副肆無忌憚的樣子,真是自打臉。怎麼現在不出來囂張了,就是個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