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也回房休息。”
江彼岸站起身回房,臉上帶著一絲恍惚。這一夜的事情讓她的腦袋有些發懵,在那個人在火焰中燃成灰燼的時候她才緩過神來,自己殺人了,將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此抹殺。
有一瞬間的不敢置信,那個瘋狂的她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她需要好好的想想自己這是怎麼了?
梁羽晟看著女子離開的身影有些擔憂,第一次殺人都會有陰影,就像自己第一次殺人心中一樣有說不出的恐懼。與還未離開的莫宇珩對視一眼。兩人在江彼岸回房去之後又坐回了沙發裏。
阿迦看著兩個人覺得有些莫名。
“你們不是說要去休息嗎?”怎麼又坐了回來。阿迦覺得兩個人莫名其妙。
就在兩個人準備回答的時候,房間門打開的聲音傳了過來。原本也沒有睡著一直等著他們回來的莫行知和方柔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爸媽,你們還沒睡?”莫宇珩看著走出來的人有些驚訝的問。看著自己父母的樣子,怕是自己之前和梁羽晟被帶走他們就沒有能夠繼續睡了。
莫行知扶著方柔坐在了沙發上,掃了一眼在場還沒有去休息的三個人。
阿迦在莫行知的目光下縮了縮肩膀,有些後悔沒有早些離開。現在在這樣複雜的目光下更加不敢離開。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莫行知歎了口氣,語氣稍微放緩了一些。
“你們出了事情,我和你媽還能夠睡得著?又是尖叫又是警車聲,我們被吵醒了。”
之前就隻聽到外麵的尖叫聲,方柔要出去都被自己攔了下來,他們在這樣的時候雖然幫不上忙,那至少應該不要拖累他們。
“我們兩聽到有警察過來了,之前的尖叫聲也聽到了。”
在莫行知的印象中那些警察可不是這麼好交代的,原還以為需要自己,倒是意外會離開得這樣快。
“警察就是來問之前那尖叫的事情,聲音那麼大,該是有人報警了。”
梁羽晟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掩飾不掉的疲倦。對著兩人解釋,看著莫宇珩要說不說的樣子先他一步開口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會不會還會有麻煩?”方柔皺眉的看著梁羽晟,在她看來,自己的兒子隻怕經驗還沒有這位醫生多,畢竟這位醫生當時還能夠和他們談條件,雖然現在因為彼岸的關係住在家裏,但是怎麼看也不是善茬。
梁羽晟唇角勾了勾,臉上的疲倦倒是少了幾分,眼中也多了幾分光亮。
“麻煩肯定不會少,那警察明顯的是懷疑我們,隻是沒有證據而已。上一次的事情就已經牽扯到我們的身上了。”
對於眼前的這兩個精明的人根本就不需要隱瞞,時間長了也不可能瞞得住。
莫宇珩倒是對這樣的解釋沒有多大的意見,在莫行知的詢問的目光下點了點頭。至於上次的事情,梁羽晟說得模棱兩可,也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指的是哪一次。不過,這會兒都半夜了,也不是什麼解釋得清楚的好時間,而且在他看來或許更加重要的是今夜所得到的那些消息,沒有一個是能夠讓他們安穩睡著的。
“那些警察自從上次因為一個警校生的自殺的事件找過我們。今夜這個事情和當初害死薑易母親的人有關係,那些背後的人一旦知道薑易還活著,隻怕不會放過。”
莫宇珩考慮一下之後將上次江澤的死的事情說了出來,雖然在他們看來,上次的事情就是個導火索,表麵上完結了,實際上隻怕還會牽扯出許多的事情來。
莫行知和方柔在聽到自家兒子的話之後眉頭下意識的就皺緊了。兩人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擔憂之色。
“那人說了他們想要什麼嗎?”
方柔喃喃的問的,對於收到的這個消息有些震驚。想到之前的懷疑。難道真的緊緊隻是靈鐲?還是說薑楚才根本就無法忍受薑易的存在?想到依舊還活著的薑易和那些人的手段,心底湧現出一抹說不出的憤怒。
莫宇珩搖了搖頭。
莫行知拍了拍妻子的手表示安慰,隻想知道一個問題。
“今夜那尋麻煩的人已經解決了?”
梁羽晟看了一眼彼岸的房間:“解決是解決了,隻是留下了一些隱患。”彼岸的情緒很不對勁,就像是今夜折磨那個人的時候的彼岸已經完全不能夠以正常的人的思維去推測了。恐怕隻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她的情緒都會不受控製。而那個時候,他們沒有人能夠阻止她。
“隱患?”方柔看向梁羽晟,眉頭皺得死緊。
“那人已經被彼岸解決了。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彼岸。彼岸最近很不對勁,一身的暴虐之氣,一旦遇上這些人情緒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我們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