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聽著梁羽晟繞著彎子回答自己的問題,表麵上聽起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實際上他話語中隱藏的疑惑太多。
“元熙月沒有告訴你為什麼要找你幫忙?”
聽到這個話梁羽晟不由得失笑:“警察先生,我想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你這類的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我不清楚她為什麼要來找我。而且從那天她帶著她的師兄來過一次後就沒有任何的消息了。我們不是朋友,也就那一次見過,所以關於這方麵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他很清楚,這個人想從他的身上找線索,現在卻是在明確的告訴他,他身上沒有任何的線索可找,
楊旭微微眯眼,注視著這個一派自在輕鬆的男子,和之前想對他們完全是不一樣的反應,這樣看來這位醫生和那位發病的別女子有關係,他開始想著是不是應該換個突破口。本身他的懷疑對象也是和這幾個人都有關係,隻是關於江澤的死,眼前的這個男子的嫌疑會更大一些。目前他是摸不清這團亂麻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隻要露出了一點點線頭,他就不會放棄查找。
“是嗎?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元熙月還活著的師兄袁西是說這個事情是因為當初熙月覺得你們能夠幫忙找到人才會來找你們的?”頓了一下楊旭繼續道:“我現在不是一定要追究你什麼,隻是希望你配合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看著男子緩緩的說完,回想起之前收到的消息,那個袁西根本就不合作,似乎遭受了極大的刺激,而他的家屬更是誇張的說袁西受了精神刺激從學校退學了。聯係上了袁西也是支支吾吾,他們去找梁醫生的事情完全就不提,甚至不願意說。
有些意外的梁羽晟挑眉,那個袁西他沒有多大的印象,唯一的印象恐怕是在去之前的時候有些脆弱的樣子:“哦,他這樣說的?不會吧,那天他們到過一次就離開了啊?”臉上還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們還想知道你昨夜十點以後在哪裏?”楊旭問,心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大,命案是昨夜發生的,可是他們今天感到那個小區裏的時候,明顯他們所住的附近有些內行人,但並不是隻是他們一個部門的人在附近蹲守,是不是這其中還有什麼自己沒有查到的事情?否則不可能牽動這麼多的人。眼前的這個人如此的難纏根本不會給他一個答案。
“昨夜?昨夜覺得有些無聊,去了酒吧一條街,玩了一會兒實在又覺得無趣就回家了。警察先生你不會是懷疑我殺了人吧?”梁羽晟看著對麵坐著的人,臉上更添了笑容:“警察先生,我昨夜出門的時間可不長,其餘的時間可是在家裏都沒有出門,這個小區的攝像頭是可以證明的。”
果然如此,沒有一絲破綻。楊旭忽然覺得和這樣的人說話心累,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找個最柔弱的突破點突破,而不是一個這樣難的,現在他說得這也清楚,也就是說有了完美的不在場的證明。
“並沒有,我之前也說了,隻是例行公事,畢竟這段時間江澤出事前後接觸得人並不多,唯一接觸的陌生人就是你們。”
“啊,這樣嗎?這樣看來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你們這個事情為什麼不去問問和他接觸最多的親近的人呢?那天其實他們來找我還是很奇怪的,畢竟她要找朋友實在是和我們沒有太多的關係。不過仔細想了一下,我倒是有聽到元熙月說她的朋友失蹤和一個叫於紹的有關係,後麵她也沒有告訴我們到底怎麼樣了。警察先生元熙月的朋友找到了嗎?說實話,這樣一個美好的城市怎麼會出現這樣多的殺人犯呢。真是讓人擔心。”
梁羽晟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說到後麵更是多了幾分凝重。
拋出的這個名字讓坐在一旁坐著記錄的周洋驚訝的看著梁羽晟,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止,快速的記錄了起來。於紹這個名字隻怕在S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是個有錢的二世祖,有些意外這醫生居然會願意透露出這樣的消息出來?
“你說的是不是做食品起家的於家的於紹?”楊旭倒是沒有想到還牽扯得那麼遠,那個於紹前段時間才出的事情,現在整個S市都知道他們家在道士要做法,說是見著了不幹淨的東西,還有人眼睛好端端的就是看不見東西了。他雖然聽同事提起了,倒是沒有怎麼關注。
梁羽晟臉上一愣:“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了,隻是聽她這麼一說。說是她的那位朋友喜歡於紹,在追求於紹的時候失蹤了,她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後來元熙月神智恍惚的來找過我,說她的朋友是被人做成人偶了,說完就恍恍惚惚的離開了。當時我看她的情況不太好,也不知道她走後怎麼樣了,你們也算是人家的師兄,我覺得有空可以關心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