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江彼岸驚訝,有些不解水銀是在哪裏。
“古時的刑罰,用水銀從體內澆灌,人就能夠保持原本活著的樣貌。”薑易知道彼岸不會了解這些,若不是他翻閱的書籍多,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來是什麼樣的辦法能夠讓人死了之後還保持得這樣的鮮活。
與江彼岸不一樣的是,元熙月很清楚薑易所說的,不敢置信的念出這兩個字,眼淚忍不住的看著自己昔日的姐妹,心中的憤恨一浪高過一浪。到底是為什麼?讓於紹要這樣對待雨萱,讓她的靈魂不得超生,讓她死前遭受這樣的對待?他到底憑借的是什麼?她的所有思緒幾乎要被憤怒全部遮蓋。
整個空蕩蕩的空間之聽得到元熙月的抽泣聲,想要去觸碰,但十分的清楚她碰不了,除非她和雨萱永遠的都留在這裏。
“她送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因為時間還不是很長,所以我還記得。”阿迦在後麵小聲的說。心裏隻覺得這個女人哭得好可憐,不然他才懶得管呢。
“你還知道什麼?”元熙月憤怒的眼睛轉向了被薑易背著的少年。她不會放過那些害了雨萱的人的,不管那背後的人有多強大,隻要她活著一日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少年被女子的泛紅的眼眸驚住了,一時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我也是很清楚,這裏雖然是我阿爹管的,但是時不時的就會有人將人扔過來,死了的就將靈魂控製了以免他們變成惡鬼複仇,我阿爹就主要是抽取那些死去的人的靈魂,他說那樣可以救娘親。”阿迦小心翼翼的看著女子說。
江彼岸卻是聽得皺眉。不對,不是這樣的,那一日碰巧遇上那所謂的吉哥可是幫助了那些女子魂魄以吸取對方所有的靈魂之力的,有多惡毒是可以想象的,而之前她也知道這裏的那些死去的人的靈魂大部分被荀收在那個罐子裏,那其他的呢?是被抽去神智綁在了其他的人身上去了到底會是什麼人做的?會不會是荀做的?阿迦不是也說這裏歸他爹管的?但想到那個瘋瘋癲癲的男子為了自己的妻子都沒有吸取魂力,還有那麼多的靈魂被放在封印的罐子裏,是不是可以說不會荀做的?
“他們不隻是有我爹,這個鬼屋還有其他的人。”阿迦猶豫了一下,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江彼岸驚懼,與薑易對視一眼。心中原本的猜測已經有了答案,江彼岸不由得將荀交個自己的罐子抱得緊了一些。
“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裏會比較好。熙月,我們找塊布包起來,將她帶出去吧。”看著元熙月說,江彼岸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人,這裏死去的女子有數十個,甚至在來的路上還看到了許多未死的人,他們要怎麼辦才好?一個阿迦的爹就不好對付了,那其他的人呢?江彼岸不敢賭,經曆了繃緊的幾個小時,他們的體力也消耗得極大,再來幾個厲害的,恐怕不容易堅持下去,加上出了鬼屋之後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慶幸。
原本今日他們來這裏的重點就是找到雨萱的屍體,現在目的達成就開始快速的離開。這裏超出了她的想象太多。
元熙月自然明白江彼岸所說的話,收住了自己的眼淚,四處翻找,盡量不觸碰其他的人偶。快速的找到了一塊大大的窗簾布,將齊雨萱包裹了起來。
“我們走吧。”快速的將屍體綁好,背在了身後。元熙月背得很吃力,但這也沒有辦法的辦法。
無心看著這幾個人,搖了搖頭,跟上他們的步伐,幽幽的道:“你們最好快著些,很快,那個人就要過來了。”臉上的表情浮現出了一抹幽暗的色彩。
江彼岸腳步微微一頓,心中一緊,無心的表情已經說明了那個人的實力。和薑易一點頭,快速的往前走。希望在那個人趕來的時候能夠盡量的離開這個地方,在她看來,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都必須要先離開這裏。
背著一具屍體走,可想而知是多麼的不容易,元熙月本來身上就有傷,即便是往熟悉的路會走,紅衣女子的話讓她的心中泛起一股森冷的涼意。
“那個人比阿爹要可怕多了,長得也醜。”阿迦在薑易的背後輕輕地說,看著幾人緊張的樣子心底也犯緊,想起偷看過的那個人的模樣,隻覺得背後寒涼。
“我快些,再快些。”阿迦下意識的就喊道。
少年的聲音原本很好聽,可這會兒卻是變得有些緊張,急迫,帶著慌亂。
“那人就這麼讓你害怕?”無心走在一邊,不管江彼岸他們的速度加快多少,她的步子依舊是那麼快,仿佛在滿一樣。歪著頭看了一眼那個清雋的少年。伸出纖長的手指捏了捏少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