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珩看了看床上依舊沒有醒著的人,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疑神疑鬼,總覺得剛才說的話床上的人聽到了一樣。
“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那女孩執著得很,對你情深義重的,是個不錯的女孩。你眼光真不錯。就是身體差了點。”
莫宇珩想起那個女孩,不知不覺的對著一個昏睡不醒的說出了這個話。
‘我當然知道她很好。所以不要開那樣的玩笑,不然我可會當真的。’帶著冰冷之色的俊美容貌在燈光中幾乎是透明的,但是一字一句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意。
床邊的人卻還在說著。
“也不知道你聽不聽得到。雖然你的那個小姑娘雖然病懨懨的,可是關注的人可不少,你可要早點醒來,這樣一來我也能夠鬆口氣。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小姑娘的世界可不簡單啊。兄弟,不怪我沒提醒你。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了,我得上去看看你的小姑娘在做什麼,這個時候可得睡覺了,我忙活了這麼久,估計她應該也忙完了才對。”
說完,幫薑易蓋了蓋身上的小薄被子起身離開了。
薑易跟了上去,心裏有些緊張,聽著莫宇珩說的時候他就打算去看看的,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近在咫尺,可是他剛才試過了,出不去這個地下室。這會兒他想跟著莫宇珩出去,或許可以。
可是很快,薑易就失望了。他眼睜睜的看著莫宇珩的身體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他的魂體則狠狠的被彈了回來。呆呆的看著那扇門,他被自己設計的實驗室關在了裏頭,出不去,想穿透牆體出去都不行,就像是被四周的無形的網子攔在了裏麵一樣。
焦躁的情緒讓薑易眼眸中的紅色不斷的湧動。再看看自己的身體想要進去,也被排斥在外。懊惱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薑易幾乎要抓狂。
這是為什麼?
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那本古籍關於靈鐲的記載,隻說可以護養魂體,並沒有說其他,還有就是以魂力的增加護養身體的事情。這些他都成功了,成功的讓她活了下來。將當初母親留下來的一半靈鐲一分為二,這樣他們即便是死了魂魄也會互相牽引。那些記載都沒有錯,甚至讓他的身體都活了過來。
可是現在呢?現在要怎麼辦?他的腦海中又響起剛才莫宇珩的那句玩笑話,本能的,他覺得那家夥的話不會是什麼玩笑話,很可能是真的。
想著莫宇珩的容貌,和自己的容貌相比,因為是表兄弟的關係,是有些像的。自己和那個女孩才相處一個月,她就和自己親近了,甚至為了自己一度不想活下去了,那麼麵對日日照顧自己,好得無微不至的人呢?當初去的時候,他就知道身為孤兒的她恐怕最不喜歡的孤單,最願意接受的就是溫情。所以,麵對莫宇珩的存在,兩個成年的單身男女會發生一些什麼,是多麼奇怪的事情嗎?
越是這樣想,薑易忽然想不下去了。越想越覺得自己煎熬難受。想到靈玉裏的修煉之法,薑易覺得自己開始痛恨這間實驗室。
不管薑易怎麼想,他的魂體一不能夠進入自己的身體,而不能夠出這個底下實驗室。可想而知的鬱悶。
而莫宇珩帶著自己的矛盾的心情回了樓上。特意走動發出了聲響,然後去江彼岸的房間去查看她的情況,卻發現女孩早已經睡在了床上。走進房間,看看女孩已經睡得香甜的臉,莫宇珩的心放鬆了許多。但是一想到那個身體開始恢複呼吸,又不曾醒來的表弟,卻開始變得有些煩躁起來。雖然說他留下了紙條讓自己不要告訴任何人,但是真的誰都不告訴嗎?這個女孩對薑易看得那麼重要。自己真的全部隱瞞下來嗎?
皺皺眉,莫宇珩覺得累了一夜的自己怎麼也得去睡一覺,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到明天再說。
輕輕的走出了江彼岸的房間,莫宇珩回了自己的房間,去浴室洗了個澡之後狠狠的將自己摔回了床上。
第二天,莫宇珩迷迷糊糊的起床為彼岸做早飯,卻發現女孩比自己起得還早,早餐已經做好了。
再看看牆上的時鍾。
“彼岸,你不應該再睡睡嗎?”現在還早。
“我睡到這個時候自然就醒了,我現在精神狀態很好。我做了早餐,你過來吃吧。”
江彼岸微笑著說,臉上的笑容帶著女孩的乖巧。瘦弱的麵容也多了一抹血色。這樣的變化對江彼岸來說就是大大的喜訊,也證明了無心所說的辦法很好。她甚至想好了將老鬼他們的遺願完成了之後好好的修煉,自己的身體肯定會越來越好的,搞不好還可以去學校讀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