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聞訊而來的弓辰和離歌趕忙追來。瞧著自己家主子發愣的盯著遠處的山脈,滿滿的無助和無措。這樣的少主,他們是第一次看見。
自那一日起,藍品秋徹底失蹤了。墨玄在那裏站了三天三夜,沒了秋兒,他就像失了靈魂的空殼,空有外表 ,再無其他。他無措的望著她留下的那支白玉簪,很久很久很久。
大雨傾灑而下,為群山拉起一道隱隱的薄霧,他站在雨中,任由雨水肆無忌憚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弓辰等人隨他一道站在那裏,祈求道,“少主,屬下請您保重身體!這麼大的雨,您還是...”
墨玄緩緩低眸,那雨水順著他消瘦的下巴滴落在地,看不清他的神情。
夙煞死去,也證明了血月的滅教。同時血月的惡行公布天下,楚懷宇被害,啟國群國無首,李汜寒此番以虎符與楚懷宇所留遺書為證,將啟國收並於良國。
天下武林正道無不唾棄血月,更為矚目的事情,祈雲莊少莊主大舉消滅血月餘黨,絲毫沒有留情,而更傳少莊主一夜之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行事狠斷,凡是得罪於他之人,沒有一個人能活命的。
這裏是一處民風淳樸的小鎮,人來人往,倒也熱鬧。
“師兄,你快點。”白衣女子笑意盎然,一彎柳眉,鳳眸明淨。她喚的男子,青色衣袍著身,湖水般清澈的眼睛,一直放在那白衣女子的身上。男子正是塵休,而女子赫然就是失蹤多年的藍品秋。
聽她這般埋怨,塵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慢點,這就來了。”二人尋了家酒樓,正準備點些小食,卻聽一旁的說書人道,“但說那少莊主相貌比女子還要好看..這江湖上祈雲...”
塵休下意識瞧了瞧藍品秋的神情,見她神情平淡,便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我想著還有家酒樓的酒不錯,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可好?”
一聽見那好久,藍品秋的眼睛都放光了起來,她舔了舔嘴唇,道,“好,這就走了。”
寬敞的街道上,藍品秋快步走至塵休的身邊,頗為俏皮的歪頭道,“師兄,你說這世間比女子還好看的男人會是什麼樣子?方才那說書先生所言,我倒是不認同,竟然還會有比女子還要好看的?我看那人八成不是男人,而是人妖!”
這麼想著,她也覺得自己說的對。
塵休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道,“你這腦袋裏成天想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呢!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穀了。”
這話說的藍品秋可不樂意了,“往日每回出穀,師父都要我們帶酒回去,今日若是不帶,老頭又要發火了。”
她家師父平日裏沒啥興趣愛好,就喜歡喝酒,她這愛喝酒的性子估計是跟他學的。本想著今日隻是出穀辦事,若是忘了帶酒回去...嘖嘖..想想都可怕,師父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
本該綻放的桃花林,如今枝頭單調,天際邊的大雁也準備南飛,這也說明了嚴寒的冬天即將來臨。桃花林暗藏乾坤,是師父為了防止外人進入,而設的迷陣。
但是對於她和師兄來說,這種迷陣簡直就是弱智。
不遠處的竹屋就是他們三人的住處。瞧著師父並不在屋外,她索性張開就吼道,“師父,您又去哪裏瘋了!快回來!”
這般無形象的樣子,她倒是很受用。她想來覺得,凡事說不過理,那就用拳頭來解決!想著師父不在,那可定是在那處喝酒。
“師兄,我與你打賭,我猜師父肯定喝多睡在那裏了,我若是贏了,你就給我五百兩可好!”
聽著她這般胡攪蠻纏的賭約,塵休就覺得有些無語,自打師妹醒來,這性情也變了不少,愛喝酒不說還愛財,誠然一個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