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汜寒冷哼一聲,“朕為何要聽你的。”
墨玄反問,“皇上以為呢。”
見二人又要針鋒相對,藍品秋和齊老對視一眼,齊老笑著道,“既然如此,那便行動吧。”
“玄,我們也該出發了。”
從齊老處到達啟國,需要數天的時間,若是馬不停蹄的話。然而他們也確實是馬不停蹄了。雖到達啟國邊境,卻不敢冒然進入,估計夙煞生來警惕。
啟國把守森嚴,凡是入城者,皆需要把守的侍衛一一查看。他們也不急著入城,倒是距離城門不遠的茶攤上,品品茶,順便等著入城查探的弓辰。
雖然城門口公然張貼著墨玄的通緝令,不過二人移了容,所以周身反複巡邏的士兵們,倒是沒有將他們認出。
“瞧這人倒也警惕,沒準他也猜到,你不是好惹的主。”藍品秋品了口茶說道。
“秋兒倒是明智,血月固然可惡,卻也忌憚祈雲莊,不過我這區區小輩,倒是讓一個教主這般防著,我墨玄的麵子有夠大。”墨玄隨著藍品秋的姿勢,品了茶,可能這路邊的茶攤,茶葉有些苦澀,他挑了挑眉,卻還是咽下。
“哎,你們聽說了麼?”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桌,看穿著打扮倒似一些江湖俠士。
“你說的可是這啟國?”黃衣男子問道。
“你怎麼知道!自從那通緝令一出,啟國皇宮就像大換血一般,行為處事,全然沒有以前的那般。雖不說其他,就單單蠻橫對待百姓這點,都讓人發指。”藍衣男子接話道。
“如此暴政,不顧及百姓,我看這啟國滅亡也是遲早的。”
“噓,你小聲點,若是被人聽見,可不好。”
藍品秋默默收回思緒,她雖對楚懷宇無感,但人家畢竟是位勤政的皇帝,至少在他的治理下,啟國的繁榮昌盛,世人都可見。
她既然受了楚懷宇所托,就斷不能讓啟國的未來葬送在血月的手中。緊握的茶盞忽然被一人接過,藍品秋尋目看去,墨玄淡然無波的眸光,似在讓她無需擔憂。
忽然天際沒來由一聲鳥鳴聲,藍品秋餘光一掃,是墨玄養的那隻鳥兒,但看墨玄的神色,這應該就是弓辰發來的信號了。墨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站起身,“秋兒,我們走吧。”
為了輕易入了城,而不被懷疑,她與墨玄二人喬裝打扮成尋常的夫妻,女子相貌普通,男子卻是奇醜無比,連著走路都是顫顫幽幽的。
她是不太明白,墨玄為什麼要這般自黑自己,一個如此妖孽的男子,卻將自己扮成這般,是不是長得好看的人,都有這興趣愛好,她有些好奇。
“慢著。”
本以為能輕鬆入了城門,沒想到戒備森嚴的城門口,他們還是被攔了下來。那士兵懷疑的在她二人身上打量。
“你們是做什麼的。”
墨玄還未說話,藍品秋倒是機智的回道,“這位兵哥,我與夫二人乃是出外探親,沒想到我這夫君半路上忽然發了癲癇之症,這忽然想到原來給夫君治病的大夫,所以才聰明趕回。”
癲癇之症..墨玄嘴角悄然一抽,忽然有些無奈,卻也隻能聽從藍品秋的話,抽了抽。那士兵瞧著婦人相貌普通,男子奇醜,又是沒一會就抽一下,忽然有些不入眼。
敷衍的招了招手,“快進去吧!”
藍品秋憨憨笑了笑,“多謝兵哥。”
二人互相攙扶入了城,走了許久,直到再看不到城門處,墨玄這才恢複正常,“為夫想要問問夫人,這癲癇之症是為何症?”
藍品秋一愣,有些尷尬。剛才不過於那士兵隨口說說,沒想到被墨玄這般記著,但聽他問,隻能硬著頭皮解釋,“死樣,你習醫許久,難道會不知?這病不就是會抽抽嘛。”
“夫人所說,倒是為夫孤陋寡聞了,隻是為夫雖醜,何時患了這病症!”
這人怎麼還惦記上了,她不過是為了應付那士兵!想著總不能這般被動,所以挽著墨玄的胳膊,瞧著那滿臉麻子的男子,這一臉的麻子雖是假,他那雙明目卻依舊清澈。
“夫君,天色不早,不能讓人久等了,是不!”
墨玄瞧著她驚慌失色,又想要解釋的模樣,不禁莞爾失笑,不過秋兒的這聲夫君,他確實很受用,被叫的心都酥了。
“既然如此,就有勞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