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了屋子還未曾見到墨玄,她有些擔心。
“隨我來,你這靈芝也算是及時。”
順著溪流往上而走,便看見一處純天然的瀑布,洶湧的水自山崖頂上灌溉而下,而墨玄隻著單薄的裏衣,盤膝在瀑布之下,任由瀑布洶湧的灌溉下來。
他眉目緊皺,似是在極力抑製體內的寒毒!站在瀑布邊,單是肉眼看去,他身上泛著寒氣的冰屑都很清楚。看來她前往白雲穀的這段時間,他體內的寒毒沒少發作。
“臭小子竟然還活著,算他命大!”
塵明腳尖微點,便是向著墨玄那處掠去,墨玄緊閉的眸微微掙紮,似乎察覺有人靠近,塵明大聲喝道,“不想死,就別亂動!”墨玄聽出是他的聲音,眉宇一皺,忙是聚集心神。
一頭紮進墨玄所在的瀑布中,單手撐掌,一把拍在墨玄的肩上,深厚的內力盡數通過塵明的那掌盡數輸進墨玄的身體內。
“塵明老頭說到底還是在意自己這個外孫的,雖然平日裏總是心口不一,能這般幫助他突破,又有誰能做到!”
齊老極有感慨的說出這句,藍品秋默默的將視線投向墨玄和塵明的身上,“那為何說白雲穀和祈雲莊...”
“確實如江湖上所言,當時的祈雲莊和白雲穀是對立,再加上玄兒的娘親不顧反對,毅然嫁給了墨廣豐,讓兩邊的關係更加僵化,塵明老頭這一生最寶貝的女兒,就這麼嫁給了對立的祈雲莊,再加上身染重疾,就這麼去了..”
所以塵明是將墨玄娘親的死怪到了祈雲莊的頭上..默默的將視線望向墨玄,他也不容易...跟藍品秋如此相像的經曆,同是幼年喪母,雖不知原因,但是此時此刻心間上的苦澀全是因為一個人。
岸邊幾人的視線,都是落在那置身瀑布裏的二人身上,雖不知過了多久,但見墨玄周身的寒氣有著隱隱消退的跡象,看來塵明的法子是有效果的。
塵明緩緩收手,但見臉色有些蒼白,他卻不以為然,水幕中看了看墨玄,眸中閃過一抹讚賞,便是轉身,躍到岸上。
“師父!”塵休瞧著塵明麵色不好,趕忙上前攙扶,塵明卻是擺了擺手,微微側目看向一邊的藍品秋,道,“丫頭,是否要隨為師回去?你要知道跟在這臭小子身邊,對你沒有好處,倘若日後...”
“師父所說是何意?”塵明的話中之意,她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為師出穀前為你算過,此番血月的舉動,那臭小子能這般化險為夷,全有你在,倘若引火燒身,更可能會危及到你,不若現在就跟為師離開!”
危及到自己是指...性命麼?
“師父..我..”
“你若擔心的是這個,那麼老家夥你大可放心離開,我墨玄即便是豁出性命,也會保秋兒平安!”
如此張狂自信的語氣,除了他,誰還能說出口。墨玄緩緩站起身,濕轆的裏衣緊貼在那壯碩的身軀上,眉宇輕挑,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將塵明望著。
“就你!區區一寒毒,你都奈何不得,如何誇下這般海口!”塵明同樣不屑的說道。
墨玄倒是不以為然,悠哉悠哉的躍上岸邊,又是慢條斯理的邁步至藍品秋的身前,忽然桃花眼戲虐的光澤一閃,藍品秋暗叫不好,還沒來得及阻攔,墨玄那戲虐的眸光寸寸深沉,取而代之的是極為認真的神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