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指尖,通體雪白的鳥兒腦袋轉了轉,隨即撲哧著翅膀,落在了她的指尖上,藍品秋瞧了瞧,確實是那隻。
“是不是妖孽派你來的?”
“嘰嘰”
她是不是傻了,跟一隻鳥兒說話,不過這般與動物對話的經曆,有些似曾相識,她忽然想起了阿雪,那隻通體雪白的雪狐,也是救了她性命的動物。
不遠處的花園裏忽然傳來腳步聲,藍品秋不動聲色的從身側的碗中取出一塊點心,喂食給靈雀,靈雀小腦袋轉啊轉的,倒也吃的極香。
身著黑衣的幾個血月教徒自一邊走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初來啟國皇宮的時候,這宮內守衛甚少,不過近日,倒是有著不少血月教徒出現的跡象,會這麼做的,估計也隻有夙煞了。
不過這些教徒每日在宮內四處走動,那樣子就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按照夙煞的意思,楚懷宇原來是血月的人,又是從血月帶走了什麼東西,那麼那件東西肯定就在皇宮內,所以夙煞確實是在找那東西。
見靈雀將點心吃完,藍品秋無奈的看著它,道,“你這小家夥可真能吃。”
隨即站起身,抖了抖衣衫上的點心屑,似是無意一般,向著楚懷宇的寢宮而去。
自從出了良國以來,她的睡眠都是極淺的,隻要有稍微一點動靜,都能將她驚醒。所以當空無一人的大殿,忽然有一陣輕微的風拂過的時候,她便已經醒了。
她的住處是楚懷宇給安排的,在皇宮畢竟偏僻的地方,雖然這裏很大,但是這幾日她並未開過門窗,再加上她睡前有關窗的習慣,這好端端的宮殿裏,哪裏來的風?
“秋兒..”
一道輕聲的呼喚,從耳邊響起,藍品秋一愣,隨即睜開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人。墨玄!他怎麼會在這裏!
“你怎麼來了!我明明記得夙煞派了人在四周監視的...”
墨玄勾唇一笑,很自覺的將外袍擱在一邊的架子上,看這架勢是要上床,藍品秋一把拉過被子,“你幹嘛!”
“連夜趕路,我正累著呢,你讓我睡會!”墨玄說這話的時候,很理所當然。但是藍品秋卻有些無奈了,仔細打量了一番,從她被夙煞帶走,她有多久沒見到墨玄了?
熟悉的眸,熟悉的唇瓣,熟悉的氣息,雖然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很想問他,他的寒毒怎麼樣了,很想問他,弓辰可平安?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他了。但是現在這情況!
“那也不行,男女有別,你睡邊上去!”
誰知道墨玄發揮他依舊不變的厚臉皮,那唇一撇,好一副委屈的模樣,就差抹眼淚了。他抬手就捂著胸口道,“秋兒,我的胸口好冷!\"
聽他說話的語氣弱弱的,藍品秋心一緊,以為他寒毒發作了,趕忙將墨玄扶著躺下,誰知道側身就看到他桃花眼中滿滿的笑意,就知道自己又上了他的當!
這一怒,就要將他退下去!“你給我下去!!”
誰知道墨玄偏偏對她的路數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翻身一攬,就將藍品秋牢牢固在了懷裏,他娘子的床,當然隻有他能睡了,管它是良國還是啟國,總是就是他的。
“你...”本還想說著什麼,偏偏暖暖的熟悉氣息包裹了自己,藍品秋隻覺得心忽然安定了起來,倒也不再掙紮,安靜的待在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