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所有人皆是起立,唯獨墨玄依舊坐著,她正好奇,卻見一抹明黃疾步走向那龍椅處,身後還跟著一幹人。
良帝李州龍目威嚴,明黃的龍袍及身,雖看上去40來歲,卻依舊不見年老。他嗬嗬大笑,看來今日是極其高興的,隻聽他道,“嗬嗬,今日高興,眾愛卿無須這般多禮!都平身平身,該坐的坐,該吃的吃啊!哈哈!”
領了君旨,眾人這才起身,坐回位子,良帝這時看向墨玄,絲毫沒有因為他不行禮而有什麼惱怒,“嗬嗬,墨少主如今也來朕的壽宴,是朕之幸!”
墨玄淡然笑了笑,一改往日的風流姿態,道,“皇上多讚了,家父得知皇上壽宴,本想親自前來,卻被莊內瑣事困擾,便命墨玄前來,恭賀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奉上千年靈芝,以賀陛下長壽延綿!”
良帝大喜,卻是豪邁的接受。千年靈芝?她是聽過的,據說能延年益壽,起死回生之效!想不到祈雲莊這手筆倒是大呢。
“墨少主,今日為何帶著麵具!”
聽聞良帝詢問,藍品秋微愣,卻見墨玄淡然笑了笑,道,“不慎小心,被一隻小野貓碰了下,皇上大壽,為防止以觸天顏,故而帶上麵具。”
小小野貓?他敢說自己是野貓!他才是貓,他們全家都是貓!上輩子是貓,下輩子也是貓!藍品秋心中一怒!卻麵色絲毫不變,淡然處之。
良帝一陣大笑,卻又和周圍的幾人寒暄了幾下,聽到藍偉國的聲音,藍品秋想著無非是祝壽賀壽而已,不覺有些無聊的,打量起四周的人。
良帝身邊坐著的是一襲鳳袍的威儀女子,相貌美豔,舉止沉穩,看來,這就是良國的皇後薑氏。
再順著皇後下麵看去,一一坐立著身著華服的婦人們,想來也是良帝的妃嬪了,而且身份不低。再往下,便是看到幾位英俊不凡的男子,眉目間與良帝有著極其相似之處。
良帝有五個兒子,這般看去,卻是幾位皇子不錯,那身著明黃色長袍的男子,容貌俊秀,麵目溫和,能和良帝穿一樣明黃衣袍的人,想必就是太子李汜揚。
李汜揚邊上的也是一華服的男子,麵色同樣溫潤和睦,卻也長得俊逸不凡,想來是二皇子李汜衛,那再依順序,就是三皇子李汜南,四皇子李汜寒,五皇子李汜廣。
忽然有些冰冷的視線順著她的目光看來,藍品秋一愣,身子竟然一顫,那是怎麼樣的目光,冰冷刺骨,仿若一絲溫度都沒有,卻偏偏透著淡淡犀利之色,仿若什麼也無法逃離被那視線看透的結果。
藍品秋鼓起勇氣,順著那視線看去,看到的卻是四皇子李汜寒的眸光,李汜寒見那白衣女子毫不懼怕的直視自己,心中詫異,麵色卻依舊冷然。
藍品秋收回視線,不再看過去,誰知她視線收回,卻又是有著幾道目光探來。不過藍品秋並不知道罷了。
壽宴開始,身著粉衣的女子,各個美豔動人,緩緩起步,舞姿翩然。眾人安靜的賞著舞蹈,藍品秋卻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品著手中的美酒。
皇帝的壽宴,果然都是好的,從安排到美酒家宴。輕抿一口白濁,入了喉嚨,卻是帶來絲絲清涼之感,入口順滑。果然是好酒。要知道她可是千杯不醉,況且既是品酒,自然是隻品好酒,劣質的酒,分毫不入口。
看了好一會子的舞蹈,忽然一個倩影抱著一把古琴上了戲台,仔細一看,竟然是她的大姐藍妙煙!
藍妙煙寸步入蓮,一襲淡藍衣裙,襯得她風姿卓越,卻又明眸皓齒,美輪美奐。見四周的目光皆是落在她的身上,有驚豔,有讚歎,有嫉妒,反正是各種有。
至少從她入場,二皇子李汜衛便一直看著她,怕是在想,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美豔的女子。
如果說她藍品秋是一則孤傲的水蓮的話,那她藍妙煙便是一曲白玉芙蓉。藍妙煙眸光清冷,緩緩落坐,將古琴放下,調撥三兩弦,便是一曲完整的曲子彈了出來。
曲調婉轉,竟是高山流水,在藍妙煙的手下,彈得是寧靜致遠,深邃綿長。一時間全場安靜,連良帝都是被這高超的琴藝所驚歎。
不得不說,藍妙煙卻是在古琴上極其有著天賦,如今這一曲,怕是她藍妙煙出名了吧,罷了,這與她何幹!
芙蓉一心向高處,隻可歎她水蓮不屑!
一曲結束,全場依舊是安靜的。忽然良帝拍手大讚,“哈哈,好琴藝!哈哈,藍卿家,妙煙果然是奇才啊!這一曲高山流水,談的那是一個絕字!”
藍偉國起身,看了藍妙煙一眼,老臉滿溢的自傲,“多謝皇上誇讚。”
良帝收回視線繼續看向藍妙煙,“妙煙。”
藍妙煙聞言,緩步走來,將大家閨秀的風範發揮的淋漓盡致,她微微欠身道,“臣女以此曲恭賀皇上福壽安康!”
聲音清冷,與她那清冷的氣質融為一處,倒更襯得她冰肌玉骨了。
“好!來人,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