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膳用的也是極其的和睦,藍琴煙也是難得沒有找藍品秋的麻煩,藍朵煙和藍佳煙更是很乖巧的坐在那裏。
她還好奇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呢,沒過一會子,果然是有原因的。
“丞相大人,本少主來遲了。”
未聞人卻是聽到了來人的聲音,那麼輕浮卻又極其好聽的男聲自遠處傳來,藍琴煙,藍朵煙和藍佳煙麵色忽然一變,小臉時不時的望向大門處。
隻那一眼,藍品秋便是明白了,原來如此,她就說怎麼乖呢,原來是有正主的啊。
果然沒一會,一道紅袍妖嬈的男子走了進來,墨發如上好的綢緞,半束半散於身後,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勾魂攝魄,眸光泛濫,朱唇紅潤,笑意更添撩人風情!這樣的一個男子,竟然長得比女子還美!如詩如畫,似乎要將這天下的美景盡數比擬了去。
隻是這一笑,竟然將這一屋子女人的視線全部奪了去。卻見此刻連藍妙煙都是目光怔怔的望著墨玄。藍品秋低眸,心中暗罵一聲妖孽!竟然被放出來了!怎麼還沒有人來收了他!
藍偉國自然是將一屋子人的神情盡數收在眼底,但是看藍品秋的神情依舊淡然,不由得驚訝,隨即他望向墨玄,站起身,“無妨,墨公子可用過膳了?”
墨玄隻是掃了藍品秋一眼,便將視線不動神色的收了回來,“本少主自是用過了,現在過來是為尋著丞相大人一道入宮,希望不要擾了丞相一家用膳。”
藍偉國的老臉和睦的笑了笑,聲音依舊有些恭敬道,“無妨,老臣自是準備一下,便入宮。”語罷,他看向沈月憐道,“夫人。”
沈月憐自是明白,起身,招呼人取來藍偉國的朝服,整理片刻,二人便要離開,藍偉國腳步微頓,道,“日子不多了,你們定要準備準備。”
藍妙煙她們自然是知道藍偉國的意思,忙是點頭。見藍偉國要離開,藍品秋也站起身,隨著他們一道,藍詩煙見藍品秋要走,自然也不願再留下。
藍偉國也沒說什麼,隻讓著藍品秋隨他們一道出了主屋。剛出了屋,見阿雪還在那裏趴著,藍品秋輕聲道,“阿雪,走了。”
阿雪一個機靈,便是從屋頂輕盈的躍了下來。墨玄望著那雪狐並未說話,雪狐似有感應一般,那血紅色的眸子看了墨玄一眼,便低下頭,隨著藍品秋走了。
藍偉國看到那狐狸,先是一驚!這雪狐不是祈雲莊的靈獸麼?為何會跟在品秋的身邊?他抬眼看了藍品秋一眼,發現她並未察覺,再看向墨玄,隻見紅衣男子,並未有任何的舉動,便壓下心中的疑惑。
藍偉國低聲道,“品秋,爹知道你一向不喜太過於出眾,但是你年紀也不小了,爹希望你的終身大事可以托付在一個值得托付的人身上,此次皇上大壽,各方優秀的富家子弟王公貴戚,你定要好好把握,如此也算了了爹的心願,也對得起你娘親。”
藍品秋微愣,心裏想的雖是別的,當真是為了她的幸福,還是他的!她可不認為一朝丞相會在意一個妾生的女兒,卻也道,“爹,放心,女兒知道了。”
見藍偉國他們幾人離去後,沈月憐這才開口道,“秒煙,琴煙,你們幾個可莫要讓為娘失望,她藍品秋不過是個賤人之女,身份也上不了大雅之堂,但是你們不一樣,你們身份高貴,定要好好把握,聽聞幾個皇子的正妃之位皆是空著,你們可要好好盯著了。”
再一看那紅衣身影,“墨玄乃是祈雲莊的少莊主,若是你們有這個福氣嫁給他,倒也極好!。”
藍妙煙幾人皆是沒有說話,藍琴煙微紅著小臉,望著那抹漸漸遠去的紅衣身影,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日子也就這麼過去,漸漸的離皇上大壽也沒幾日了,藍妙煙等人自然是好好將自己打扮一番,再一看清心園。
冷冷清清,依舊是沒啥動靜,藍品秋照樣那樣過著,睡睡覺,吃吃飯,練練字,彈彈琴,逗逗阿雪,卻絲毫沒有想準備著什麼似的。
巧兒看著自己小姐,心急也沒有辦法,正像人家說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對於這事,藍品秋卻是無所謂,準備什麼準備,人家都是迫不及待將自己嫁出去,才會刻意打扮,將自己才藝展露。
她可不想,越是想像這樣過平淡的日子,就越不能露出鋒芒,皇帝的壽宴那是什麼場景,別一出手,弄個揚名天下,到時候她想平淡都沒有平淡的生活給她了,況且雖說要上台獻藝,又沒說必須每個人都要去!她不想去還是躲得起的。
皇帝大壽,整個京城都是一片喜色,百姓們人人皆是替皇帝祈福,想來良國的皇帝倒是一個明君,倒是受百姓愛戴。
各家府中的小姐都在這一天將自己打扮妥當了,唯獨藍品秋靜靜的趴在自己的清心園的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