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臻祈和Yuki兩個人顯然是沒有注意到蘇染正在打量著他們,汪臻祈挑了挑眉毛問道:“Yuki,我問你,你是憑什麼判斷,剛才那個男人我會願意見他?”被汪臻祈這樣一問蘇染才想起來一開始的時候是Yuki讓他進來的。
Yuki這次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裏,汪臻祈於是就對著蘇染這邊笑了笑,接著又看向站在那裏不動的Yuki:“蘇染沒事的,你想說什麼都可以說出來。”聲音是那樣的柔和,似乎是又恢複到了平時的汪臻祈,既然汪臻祈說自己沒事的話,自己也就不用出去了,於是就低下頭來看自己手上的信,沒有裝在信封裏麵,所以是可以讓人一眼就看到的內容。
Yuki於是就直起身子,麵對著汪臻祈:“那我就說出口了,每個人都會想要有值得依靠的人,我不知道老板你現在有沒有找到,但是剛才那個人是真真實實的把老板你作為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給他一種與之相應的回應。”說到這裏的時候Yuki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抬起眼睛,直直的看著汪臻祈,“下麵的話,就算是我會被炒魷魚,也想要說出口了。”汪臻祈微微的有些驚訝這樣的話是從Yuki的嘴裏說出來的,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老板你總是一個人晚上借著要加班的借口留下來,然後一個人不開燈也不說話的看著窗戶外麵。”說到這裏皺了皺眉毛,完全就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幹練的感覺,“好吧,這也許是你的興趣使然,也許是你的45°仰天憂傷,但是你的中二年紀不是應該過去了麼!不是中二,就隻剩下了難過。”Yuki的話就此停下,說了這麼一長串,而且是徹徹底底的顛覆了自己形象的話,就算是自己臉皮再厚,也會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的啊。
汪臻祈以一個嶄新的目光打量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那個女人,Yuki是去年招進公司的,做事情清爽迅速,很深得自己心意,明明是這樣一個太過於理性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Yuki又深深的對著自己鞠了一個躬:“好吧,老板我知道我被炒魷魚了,本性都被發現了,我會走的。”自己覺得她是不是很難過的時候,女人又抬起頭,自己就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臉上的那種掩飾不住的笑意,笑起來真的是很好看呢,“終於解脫了,整天不笑我覺得我快要死掉了。”
自己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了一張紙,側過頭去看就是蘇染正在笑著的臉:“汪臻祈不看的話,會覺得後悔的喲。”說話的人,說完這句話就背上包,朝著門口走去了。
紙上麵的筆記自己太過於熟悉,上麵寫著的字自己一個都看不進去,隻因為背麵寫了一個字“悔。”小字的地方說“給臻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