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六年,距河北霸主袁紹與盤踞中原的曹操交戰已過去數月。
袁曹雙方在官渡一帶經過長達十數月的戰鬥後,最終以曹操大勝告終。這個結果讓天下人都大吃一驚。
無論是兵力、後勤等各方麵,都處於優勢的袁紹竟然成了失敗的一方。在損失數十萬大軍之後,帶著剩餘的兵馬倉惶的逃回河北。
而曹操則率領得勝之兵,陳兵於黃河岸邊,準備乘勝追擊。可不久之後袁紹又率領三十萬大軍駐紮於倉亭,準備再次與曹操一戰。
可惜被曹操麾下謀士程昱所獻的十麵埋伏之計擊敗,再一次率領敗兵倉促的逃回河北。
但當全天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北方時,南方的另一處戰場,也在進行著激烈的戰爭。
荊州,長沙郡,郡治臨湘城西十裏外的一處大營。
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向中軍大帳旁的一座營帳行去,而他的身後則跟著三名威武的大漢,不過此時這四人的麵色都有些沉重。
“參見軍師,參見三位將軍。”
一行四人來到營帳前,守衛在營帳前的幾名守衛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馬躬身行禮道。
為首中年男子見此隨意的揮了揮手,也不看幾個守衛便掀開營帳的門簾走了進去。
軍帳內並沒有透光的地方,所以點了不少的火把還有燭火。四人掀開軍帳之後立馬一股亮光照射進來,軍帳中的幾名守衛立馬向四人看去。
與外麵的守衛一樣,帳內的守衛見到四人立馬行禮,但中年男子這次都沒理會幾人,直接朝著營帳的屏風後走去。
屏風之後是一張床榻,而上麵躺著一名麵色蒼白的青年。
此時一名軍中醫匠正在床邊為其查看傷勢,青年上半身纏繞著不少的白色細布,看起來傷的不輕。
不過好在他已經醒來,但俊朗的麵龐卻有點慘白,而且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可以看出此時的他狀況並不太好。
“見過軍師,三位將軍。”
中年男子等四人的到來自然也被醫匠察覺了,隻見他慢慢的將被褥重新蓋在青年身上,然後回身對四人作揖道。
“不必多禮,張醫匠,文嶽的傷勢如何?”
“軍師請放心,方才屬下查看了少將軍的傷口,現已無大礙,隻需精心調養,兩月之內必可康複。”
對於自己的醫術張醫匠很有信心,而且他也已經為少將軍檢查過了。於是聞言後撫了一把頜下的短髯,信心十足的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
聽到軍中最好的醫匠這樣說,儒雅男子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壓在他心中數天的石頭也被放下了。
“文嶽,你感覺怎麼樣了。”
看著床上半睡半醒的青年,中年男子來到床沿坐下,輕聲的問道。
“多謝表舅關心,磐並無大礙。”
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後,被稱為少將軍的青年,還是勉強的輕聲回應道。
“嗯,州牧已知曉你的情況,來信說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張羨等人如今已是窮途末路,你隻要安心養傷便可,其他事不必多想。”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青年還想繼續回應,但實在有些費勁,隻好點了點頭以作回應。
“既然你已醒來,我便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和你二表舅他們就不打擾你了。”
見青年已然醒來,中年男子也放心了。便不再打擾其休息,起身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名壯漢說道。
“諸位表舅,恕磐不能起身相送了。”
“無妨,無妨。你好生休息,吾等先行離開了。”
中年男子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隨後帶著三名壯漢離開了軍帳,一旁的張醫匠見此也跟著一同走了出去。
看著一眾人都離開了軍帳,被稱為少將軍的青年,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睜開了眼睛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張磊的腦海中仿佛亂成了一鍋粥,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在學校給學生上課,可放學後剛走出教室眼前便一黑。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他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類似於蒙古包的地方,裏麵物品擺設和自己記憶中的漢朝十分相似,還有一個穿著古裝的老年人進來說是要給他檢查身體。
而且他的腦海中還出現了許多不屬於他的記憶,這些記憶全部來自於一個名叫劉磐的人,突然多出來的記憶讓張磊頭痛欲裂。
可還沒等懵圈的他回過神來,一個看著麵熟的人,來到了他的麵前。
無奈的他隻能依照劉磐的記憶回了中年男子幾句話,不過渾身莫名傷痛讓他實在是無法做出太多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