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不然怎麼會弄成這樣…”
模棱兩可的回答,含糊的表達,隱晦的套話。
“誒…雖說是蔣先生的問題,可夏小姐下手也太重了……”老楊歎了一口氣,“再怎麼說,他現在也是你的老板了。”
下手太重了?她?
夏七眨了眨眼,這事兒有蹊蹺啊!難怪某人昨晚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樣。
她瞳仁一轉,嘿嘿的笑了兩聲。
“一時沒收住……”
或許是因為夏七成了同事,也或許是出於對梁瑞安的相信,老楊之前對夏七的防備明顯已經消融了不少,他聞言,搖了搖頭。
“以後可得注意了,畢竟你現在也是蔣先生的保鏢,哪有保鏢打老板的,雖說你喝了酒……”
等等……喝了酒?
夏七終於忍不住了,打斷老楊的話。
“到底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打了他?”
“難道不是嗎?那晚你喝醉了,還是蔣先生親自背你去酒店,下樓之後……”
“老楊!!”
一聲厲吼,老楊乖乖閉了嘴,夏七抬眼,便見高大的男人鐵青著臉站在自己麵前,雖然一臉嚴肅,可那眸子還是露出了一絲藏不住的尷尬。
她仔細一回想,恍然大悟,強忍住笑意,給那人拉開了車門,弓身上車,梁瑞安遲疑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你……”
“謝了。”
“哼。”
回憶戛然而止,夏七忍不住哈哈的笑出聲來,鬧了半天,那天送她去酒店的人原來竟是梁瑞安,結合老楊的話,在聯想自己被脫去的鞋,那晚的畫麵已經能大致的在腦海裏描繪出來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警覺,自我保護的意識,哪怕是睡著,哪怕是醉酒,在察覺到他人的碰觸時也會本能的做出反應,要不是沒有感受到來自梁瑞安身上的惡意,恐怕就不止臉上淤青這麼簡單了……
她覺得好笑,可也不得承認,心裏那一股暖暖的,熱熱的感受是什麼。除了養母,幾個哥哥姐姐,蘇錦溪外,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她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久違的關懷。
因為這件後知後覺的事,她確信了自己的選擇或許是正確的,至少,麵對他要比麵對鬼三那個陰冷潮濕的人要好得多。
坐落於城西的驪山園是這座城市著名的富人區,梁瑞安的家就在這裏麵。
摁了門鈴,半天都沒人來開門,夏七後退了幾步,仰頭看看,地方沒找錯,屋內也有燈,怎麼回事?她蹙了蹙眉頭,改為用手敲門,可仍然沒人回應,心中漸有一絲不安,難道是鬼三?
一想到這,她立刻後退,抬頭開始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強行闖入,耳邊卻忽然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她立刻繃緊身子,做足準備,靜靜恭候。
“吱啦……”
“哎喲喂!”
保姆在地上哀呼不已,一串腳步聲接連響起,傭人,老楊,梁瑞安,還有……
女人端莊賢淑,優雅高貴,一襲白紗披肩,黑色長裙,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好似剛從某個舞會回來,她看著門外的夏七以及地上的保姆,難道的露出了一絲驚詫。
“她是……”
“她是我的保鏢。”
一個修長的身影毫不猶豫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悠然的站到夏七的身旁,宛如習慣一般抬手環住了她的肩膀。
“外加,我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