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開腦袋,用力的閉上了眼睛,即使看不到,那股讓人惡心的味道卻揮之不散,還更加的濃重。
“嘔……”
下一秒,她被人狠狠的推撞到了牆上。
“惡心?”男人將她兩支手臂壓在牆上,惡狠狠的瞪著她。
“你居然惡心我?該死的婊子,我倒要看看呆會兒誰更惡心。”
激怒他了。
她也知道,可本能的生理反應她自己也沒法控製,看著男人迫不及待解著自己褲子的動作,她隻能死死的咬著下唇,目光越發冰冷,如一潭死水。
“嗨~在這幹嘛呢?”
有時候,上帝的玩笑開得真的有點大。
聽見這個有些耳熟的聲音時,她心裏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如此。
那一口晃花了人眼睛的大白牙,配上那一雙彎成了月牙狀的眼睛,她第一次覺得,上次因為人家不小心撞了自己便習慣性的咒罵了人家全家有點過分。
好吧,是她錯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希望他是一個配得上他那份熱心得過分的長相的傻大個,好歹,她還和他穿著同一所學院的校服。
“沒你的事,快滾。”
沒等男人指示,光頭已經開始凶神惡煞的趕人了,那健碩的身形配上滿身的紋身還有凶惡的神情,任誰一看也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
她對比了一眼目前的狀況,心裏又開始絕望起來,既然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會願意多管閑事嗎?至少在她的認知裏,少管閑事,明哲保身才是生存之道。
“沒我的事?”
站在橋頭上的人莞爾一笑,認真又純粹,仿佛真的什麼都沒意識到,反而向他們走來了。
“怎麼會沒我的事呢?我可是專門來找她的。”
他大步的向他們走來,不快,不慢,沒有疑慮,沒有退縮,一切都自然得像碰見熟人打了個招呼,僅此而已。
他穿著白T短褲,背著書包,手臂上掛著校服,就像帶著一縷陽光,隨著他的腳步,一點一點的照進了這個陰暗肮髒的角落。
“嗨,同學,不會忘了晚上的班級聚會吧?”
他直接無視了光頭,繞過他,走到了她和男人的麵前,好似沒看見兩人異常的姿勢,平靜而自然的向她問道。
同學?聚會?
她傻了眼,盯著那張被上帝格外關照過的俊顏,看著那副就如同盛了陽光的笑容,愣了幾秒,然後一把推開了因為他的出現而一時亂了陣腳放鬆了力氣的男人,飛快的跑到他的身旁。
“啊,對啊,班級聚會,我怎麼會忘呢?”
她一拍腦袋,一個大大的笑容盛開在臉上,兩瓣顏色略淺的雙唇如同一株退了色的薔薇,眼裏的光芒怔楞了他的表情。
“走吧,同學。”
她一把抓起他的手,緊緊的扣在一起,然後感覺到了他掌心裏的濡濕。
傻子。
她心頭輕笑,然後腳步越發的輕快,在那兩人反應過來前,跑了起來。
“快點,不然遲到了。”
她回頭對他邪邪一笑,他猛然醒悟。
“站住!給我站住!”
“是啊,該遲到了。”
他大手一握,緊扣的雙手變成她被他的手整個包裹,然後拉著她,飛快的奔跑起來,眼前一點一點的明亮了起來,走出了那個陰暗的角落,整個世界都被陽光所包圍,她微眯雙眸,將前方白色的背影慢慢的刻如了記憶當中,鼻尖,是好聞的橘子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