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裏麵情況如何?”祝尹問道。
“光哥已經進去了,那個殷無見到光哥並不排斥,也未叫守衛。一切正常。”夏陽說道。
“那就好,衣服呢?”祝尹說道。
夏陽將一套守衛的衣服遞給了祝尹。
“森哥,接下來就拜托你了!”祝尹說道。
“嗯!”金澤森點了點頭,換上衣服,裝成守衛的模樣。跟著夏陽去了金瀾堂的住所。
到了住所前,夏陽拿著啤酒故意去找站在門口守衛的人打哈哈。金澤森則趁著這個間隙,從原路上了金瀾堂住所的房頂。
金澤森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揭開了屋頂的琉璃瓦。才兩天而已,屋裏已經沒了之前的那種鮮血和屍骨的腥臭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苦澀的藥味。
應該是殷無下了決心要加快速度把他變成毒人了吧!金澤森咬了咬牙,始作俑者,讓他那麼輕易就超脫,怎麼對得起那些枉死之人?
他將手中的血袋打開,順著房頂的小洞,把鮮血倒了下去。
屋裏隱約有翻身和床晃動的聲音,但是過了一會兒就消失了。金澤森皺了皺眉,心道:是不是因為那血並不新鮮的緣故?他想要的是活人的血?
思慮至此,金澤森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咬了咬牙,用力在手心裏劃了一刀。鮮血順著他的手心一滴一滴地滴入了屋內。
果然,屋內窸窸窣窣之聲響起,撲通一聲悶響,有什麼東西掉落在了地上。緊接著是腳步聲和一個左搖右晃的身影,嘶吼著,推倒了桌子。瓶瓶罐罐落地的清脆響聲,劃破了夜空。
“你們聽見什麼聲響了嗎?”夏陽緊張兮兮地問道。
門口的幾個守衛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鎮定自如地說道:“唉,大當家的有夢魘的毛病,每天夜裏都是這般!杏子姐,讓我們不要管,守好門就成。”
夏陽點了點頭,撇撇嘴,說道:“話雖如此,這大半夜的也怪瘮人的。”
一個守衛應道:“可不是嗎?跟中邪了一般。”
正說著,院裏嘶吼尖叫之聲大作。杏子打著燈,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金瀾堂的房門,悄悄地走到門後把屋裏的燈打開。就看見,金瀾堂趴在地上舔舐著地上的鮮血,一雙眼睛布滿血絲,表情如饑似渴。
杏子睜大了眼睛,驚恐萬分。轉身剛想跑,還沒出門兒,就被人從身後掐住了脖子。金澤森這才看清金瀾堂的模樣,他與之前的麵貌又了些不同,臉色發灰,指甲發黑,明顯是中毒之狀。
金瀾堂被鮮血刺激地幾近瘋狂,眼看著他就要對著杏子的脖子咬下去。金澤森從洞口將匕首甩了下來,正中金瀾堂的後背。
“啊……啊……”金瀾堂慘叫連連,鬆了手。
杏子連滾帶爬地出了屋,跌跌撞撞地撲倒在大門上的門檻上。
“杏子姐!”守衛大吃一驚,慌忙上前扶她起來。
隻見她脖子上的的手印已經發黑,她的臉色蒼白,從嘴角流出了一股子黑血。
“殷……殷醫師……快去叫,殷醫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