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聶傾空洞的左眼,心中不由一抽。
“沒事,不就是隻眼睛嗎?雖然失去左眼,但反倒讓我下定了決心做那件事,倒是小弟你的傷勢,得趕快回到族內醫治,
否則以後即使將你的手臂接回去,它也將成為你的弱點。”
聶傾並沒有說什麼責備的話,反而有些擔心地看著聶正的斷臂。
“姐,我沒事,這條手臂隻要在一天之內接回去就行,我們找到二哥,坐他的西蟒鷹回到家族隻需兩個時辰就足夠了。
倒是另一件事讓我感到疑惑,姐姐,你不感到那個巡察使不要其他好處,隻要你的眼睛不是很奇怪嗎?
我可不認為他隻是想讓姐姐你自殘,以我們聶家的實力,換隻眼睛還是很輕鬆的。”
聶辰一臉思索,今天晚上的事情給了他太大的打擊,讓他突然變得有些成熟了起來。
“小弟你也發現了,你知道嗎?在那個巡察使得到了我的眼睛後,我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到了渴望和激動,說明我的眼睛對他肯定有大用,不過不管是什麼用處,他以後都已經用不到了。”
聶傾摸了摸自己左眼的空洞,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一隻眼睛的損失對她來說雖然不算致命,但挖眼那極致的痛苦卻讓她刻骨銘心,她是絕對不會放過月生的。
“姐姐,你難道還想對他動手?”聶正一副訝然。
“當然,這個巡察使實力不弱,身邊還有個我都看不透的女子,於公於私都不能放過他,不過下次就不是我動手了,我會將這件事告訴二哥的,
他雖然由於七尾天狐的事情不能親自動手,但他手下的拘屍狗和拘伏矢之境的強者都有不少,隻要來三個,即使那月生再有什麼能耐也得死!”
聶傾麵無表情,拉著聶正坐上“雙”頭蛇的脖子,讓其帶著他們向著山下而去。
聶正沉默了下來,他知道如果有機會,聶傾絕對會親自動手,可是無論是聶傾還是他自己的傷勢都拖延不得,必須趕快回到家族讓長老們給他們療傷。
否則等到傷口腐爛壞死,那就會成為他們以後致命的弱點。
……
月生握著聶傾血淋淋的眼珠子左看看右瞧瞧,放在嘴裏咬了咬,差點沒把他牙磕掉。
“拘七魄強者的眼珠子果然硬,連咬都咬不動。”
月生嘟囔了一聲,擦拭了一下眼珠子上的血和口水,用一塊黃色的錦帛包好,貼身放在腰間。
“少幫主,剛才那兩個人是什麼人呀?似乎對少幫主你很不友好。”
這時從遠處退回來的牛軻廉撓了撓腦袋,一臉憨厚地說到。
不過月生可不會被他憨厚的表情給騙了,這家夥,每次遇到危險都是跑得最快的一個。
“牛軻廉,你剛才跑得夠快呀!”
月生捏了捏手指的關節,神色很不友好地看著牛軻廉。
“少幫主,不是你叫我們先離開的嗎?我還擔心跑慢了拖累你!”牛軻廉傻笑一聲。
月生:“……”
好吧,這家夥好像說得也不錯。
“算了,現在你趕快回到秋楓城,去城主府讓溪若非和關寒關冷將萬年朽木做成一副大棺材給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