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園,一樓客廳內。
站著兩個微胖的大漢,他們的腳邊趴著被五花大綁堵住嘴動彈不得的楚幼琳。
這兩人就是奉了姬天逸的命令綁了楚幼琳來向修應恒交差的強子和莽哥。
強子一雙溜圓色眯眯的眼猥瑣的在楚幼琳身上流連了一圈,才有些不情願的對上修應恒高貴審視的冷漠眼神。
討好的出聲道:“修二少,我們是奉了姬少爺的命令,來給您送禮的。”
莽哥補充道:“姬少爺說了,這女人膽大包天敢對您的夫人下黑手,就是弄死也不為過,特意交代了這人隨您處置。”
修應恒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神色慵懶的盯著地上狼狽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而剛回來便急急回房梳妝打扮的紀雪桐此時也下了口,在見到楚幼琳的時候,頓時露出了意外之色,眼底閃過一抹驚異和茫然。
她不明白,楚幼琳一直是她最好的閨蜜,怎麼會如同這兩人所說的那樣對自己下手呢?
隨即又想,難道是楚幼琳發現了季青舞假扮自己所以才幫忙對付季青舞的麼?
紀雪桐眼底浮現了一抹欣喜之色,看向楚幼琳的眼神也有些急切熱烈,不過見修應恒表情冷漠森寒,她卻不敢輕易開口求情。
於是悶聲不語,打算看看具體情況再說,總歸,是要幫一把楚幼琳的。
楚幼琳眼見又出現了一個紀雪桐,腦海中頓時閃過剛才路上瞥見的那道身影,眼露疑惑掙紮起來。
強子見此頓時抬腳狠狠地照著她的心窩踹了一腳,罵道:“老實點,再敢亂動,弄死你。”
楚幼琳疼的麵色發白,卻隻拿一雙滿是憤恨的眼神瞪著紀雪桐,這個女人,害得自己如此淒慘,早知道,就該直接殺了她才是,怎麼會讓她有機會從老六手中逃脫!
見修應恒不表態,兩個大漢有些著急,那莽哥上前俯身拱手討好的笑問紀雪桐道:“夫人,這女人膽敢得罪您,那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償還的,您看,該怎麼處置才好?”
紀雪桐眼見楚幼琳被人教訓,心不由地揪成一團,她不明白,自己不在的這段時日,為什麼楚幼琳就和假扮自己的季青舞成了死對頭,要致對方於死地了呢?
此刻被莽哥這樣詢問,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神疑惑的盯著修應恒:“應恒哥,我覺得教訓一下就行了,沒有必要要人命那麼嚴重,不過,這件事還得聽你的,你決定吧?”
她早就聽了季青舞的警告,在修應恒麵前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情緒,也不要隨便做任何決定,什麼都不要說,也什麼都不要做最好。
她這才剛剛換回來身份,當然不能露出太多的破綻,雖然有心想救楚幼琳,卻也暫時摸不著修應恒的脾氣,於是便推到修應恒身上去。
楚幼琳見她居然還出口為自己求情了,眼底滿是不可置信,極度懷疑紀雪桐有什麼別的計謀,她很清楚紀雪桐有多麼的恨自己。
除非她失憶了,不然是絕對不會琴姨放過自己的!
聽紀雪桐喚自己應恒哥,修應恒神色一頓,視線在紀雪桐身上掃過,突然就皺起了眉頭。
今日她的妝容似乎和以往有很大的出入,而且,這頭發也像是特意打扮過的,不過,他不喜歡這樣風格的她。
當修應恒的視線掃過紀雪桐光滑柔亮的兩隻手臂上的時候,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的眼神突然陰沉的可怕,一雙滿是寒意的星眸緊緊地盯著紀雪桐。
開口卻是對強子和莽哥二人說話:“我夫人說了,罪不至死,這人,你們從哪裏來弄來,就弄回哪裏去,告訴姬天逸,我的家事,不需要他來插手。”
楚幼琳一愣,原本以為修應恒會叫人弄死自己,畢竟,她上次可是差點就把紀雪桐給弄得身敗名裂了不是嗎?
可他卻輕而易舉的放過了自己?這怎麼能不令楚幼琳驚喜異常。
她覺得,今日紀雪桐一定是腦子壞了才會替自己求情,不過也得感謝紀雪桐的腦抽,才讓修應恒也鬆了口,使得自己堪堪逃過一劫。
強子和莽哥一臉迷茫,沒想到今日會白跑一趟,雖然有些憋屈,卻也不敢造次,忙拖著地上攤成泥的楚幼琳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