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爺子的臥室,季青舞便在客廳撞上了早已經等待她多時的楚媚。
她忙整了整神色緩緩走了過去。
楚媚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繡海棠花高開叉旗袍,一雙絲綢材質超細高跟鞋將她的雙腿襯托得極為修長。
那雙白皙的逆天長腿疊在一起微微傾斜依靠,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楚媚那雙交疊放在大腿上微胖的雙手。
季青舞沒有急著去和楚媚對視,她把視線淡淡的落在了楚媚那一對帶著亮眼紅鑽耳墜的耳垂上。
當她觸及楚媚臉上慈愛溫和的笑容,心中微顫。
心想,果然這女人是個難對付的角色,瞧瞧她如今過得風生水起自在安逸的模樣,還真看不出來會是個惡毒對家人下狠手的女人。
不知道以前這女人有多少次背地裏暗算了姐姐紀雪桐之後麵上還厚顏無恥笑得如此美麗多嬌?
“雪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商量,真和應恒吵架了?”
楚媚伸手輕撫耳邊的細發稍稍傾斜身子靠向沙發一頭,粉嫩微胖的手腕上一圈兒盈白的珍珠緩緩下落了一段,明明是仰視卻讓季青舞有一種被人俯視的壓迫感。
季青舞鎮定的露出微笑,神色淡然落座於楚媚對麵,不同於楚媚的隨性,她挺直了腰杆將包包往身側放下。
“媽,你最近變化蠻大的,我記得以前,你不喜歡白色,說單調乏味,還覺得珍珠沒法襯你的膚色,怎麼突然又喜歡起來了?”季青舞沒有回答,反而低聲笑問道。
楚媚神色一頓,沒想到一向遲鈍的紀雪桐居然如此觀察入微,難道自己這段時間變化真的太明顯了?
這樣的感覺讓她極為陌生,紀雪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楚媚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隨即麵色變得有些陰沉。
語氣也變得有些硬邦邦的:“人的喜好是會變的,就像你,回國之前不也是死活不肯嫁給修應恒嗎,現在不一樣恩恩愛愛的,吵架歸吵架,夫妻兩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你有事兒可不要悶在心裏頭?”
季青舞微驚,姐姐回國前真的是極力反對這門婚事的?
也難怪修應恒最開始見到她會出言諷刺了。
不過為什麼她總覺得楚媚這話有些讓她不舒服?
既然楚媚真的想她和修應恒不和,那她當然不能讓楚媚失望了。
“真的沒事兒,就是小半出車禍以後,我們就有點兒相互埋怨,這樣分開幾天也是好的。”季青舞一臉委屈。
“要是我不問你,是不是你還不準備說實話了,怎麼能吵架就跑回娘家呢?哎,你啊你,真是叫我怎麼說你!”楚媚沉聲責備,神色很是不滿,完全一副為人母苦口婆心的作態。
季青舞見果然奏效,想到自己今天回來的目的,忙起身湊了過去,換上親熱的笑臉抱著楚媚的手臂關心道:
“媽,我這還不是氣過頭了,你最近都好嗎,有沒有出門散散心,長期待在家裏一定很悶吧,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回來了,可以幫你照顧照顧爺爺,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楚媚莫名其妙的看向她,眼底一閃而過厭惡之色,但很快便恢複了淡然,伸手拉開了季青舞纏上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