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著他的胸膛,是那麼的溫暖,竟讓自己有十分安心的感覺,就好像能暫時忘卻悲傷情緒了似的,這種情況季青舞沒有辦法解釋!
罷了,就讓她暫時縮在這裏逃避一下吧。
現實實在是太難以承受了!
從離開福利院走進紀家老宅開始,她的人生便被徹底打亂了,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原本的自己?
季青舞從無聲流淚到低聲啜泣,乃至於最後泣不成聲,雙手無助的抓著修應恒的衣領越收越緊。
“你想哭,就哭個夠吧,反正這衣服也被你毀了。”修應恒麵露無奈之色,艱難隱忍著渾身的不適感,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咄咄逼人和冷漠,取而代之的全是憐惜的眼神。
這世上大概沒有人敢這樣前一刻毀了他衣服,後一刻還敢抱著他哭用他的衣服擦鼻涕的人了!
除了眼前這個女人。
“媽咪哭鼻子了,好羞羞啊,羞羞……”一旁跟被莫謙牽著小手的修小半掙紮著從莫謙手中逃脫出來,對著季青舞雙手直指臉蛋,笑中還帶著嫌棄和打趣。
莫謙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一直用手擋著孩子的眼,這會兒沒控製住被修小半逃脫出來了還打斷了主子的好戲,他頓時咳嗽一聲轉眸看向別處。
季青舞頓時驚醒過來忙從修應恒的懷裏退開,被修小半取笑得有些無地自容,快速的擦幹了眼淚,梗著脖子解釋道:“我是風沙迷了眼,沒哭呢,你看錯了。”
修應恒看著一本正經說謊的她嘴硬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不過畢竟是在孩子麵前,他對於自己剛才異常溫和的模樣有些不適應的心虛,故意板著臉:“小半,今天跑這裏來是你的主意?”
修小半一驚,忙擺手:“不是我,爹地,反正不是我。”
他是絕對不會當叛徒的,川爸爸說了,要是叛變以後再也不帶他玩兒了。
“以後還敢不敢到處亂跑了?嗯!”修應恒做出嚇唬人的冷漠臉緊盯著修小半沉聲問道。
“小半,不敢了,可是我都出來了,能不能今天玩兒了再回家啊爹地?”修小半嘟著小嘴不滿的應聲,餘光不時觀察季青舞的表情,盡量讓自己的委屈表情和季青舞達到一致。
他剛才可是看清楚了,媽咪隻要哭爹地就束手就擒沒法子了。
如果這樣可以去幹想幹的事,也沒有很難啊!
“沒得商量,上車去。”修應恒冷聲道,絲毫沒有理會修小半故意賣萌的小眼神。
修小半頓時泄了氣的癱倒在莫謙懷裏,心裏納悶怎麼自己扮可憐反倒是沒用呢?
“好吧!”修小半被莫謙快速的抱了起來,兩人飛快消失。
本以為修應恒就不會繼續糾結她剛才的情緒失控原因了,季青舞正準備跟上,卻被修應恒拉住了。
男人眼神認真而嚴肅,耐著性子在問她:“你到底怎麼了?”
修應恒不認為自己的一番質問會讓她瞬間情緒失控,這可不是他所認識的紀雪桐!
所以他認定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在修應恒的認知中,身為他的妻子,就不該事事對他有所隱瞞,那種未知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這也是今天他發脾氣懟人的原因。
他已經把她當做自己人了,如果她還對他各種隱瞞防備的話,那她根本不配獲得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