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腳下也不由自主的往外挪,誰知修應恒突然伸出一隻健美的修長手臂環住了她的纖腰,沉聲道:“慢著,誰準你走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美的側臉,帶著清香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在季青舞的胸口,她顫巍巍的瞪大了雙眸:“你想幹嘛?”
看著女人一臉防備好像怕他將她撲倒的小媳婦模樣,修應恒嘴角一抽,知道她這是想歪了,伸手將季青舞扔在了大床上,語氣高傲冷漠,命令道:“給我吹頭發。”
“哦!”季青舞忙鬆了一口氣,慌忙從床上爬起來去衣櫃邊上取來了吹風機,有些緊張的仰望著男人一頭烏黑亮麗散發著朦朧香氣還滴著水珠的頭發,有些楞:“你倒是坐下來啊,你那麼高我哪裏夠得著?”
季青舞是個很愛護頭發的女人,所以吹幹頭發對她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可以說是手法嫻熟,房間裏一時間隻剩下吹風機輕微的呼呼聲,和兩個人明顯都有些散亂的呼吸。
一邊給男人吹頭發,季青舞一邊餘光掃視著床頭櫃上的檔案袋,真想知道修應恒到底想幹什麼?
可誰知,修應恒卻率先開了口:“一會兒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季青舞下意識的就有些抵觸出門,這家夥該不會準備把她騙出去處理了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不過你眼神一直盯著它,是不是心虛了?”修應恒站起身拿過檔案袋低頭看著季青舞,問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季青舞心頭猛跳,可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的心虛膽怯來,她感受到來自修應恒的試探,不敢多說一個字。【怕對自己不利。
見季青舞神色鎮定,修應恒微微歎了一口氣,據之前方璐口中所說,這個季青舞和自己的妻子紀雪桐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這就不排除兩人之間真有聯係的可能,若季青舞真的是她的親人,不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傷心?
“這就是那個護士方璐口中所說的閨蜜季青舞的資料,我已經查過了,四個月前,季青舞去世了,若是你看了照片,也一定會驚奇,你們確實長得很相似,隻是,眼神很不一樣。”修應恒直言道。
他果然去查了她,不過幸好爺爺之前已經做過準備,看來他並沒有確定自己就是季青舞,好險:“是麼,那我倒是真想見見她,可惜她已經死了。”
她說完裝模作樣的歎氣,心中卻發出了呸呸呸的聲音,這是在咒自己死,真是不吉利。
吃了早飯,修應恒親自開車帶著季青舞出了門,大概兩個小時的車程之後,終於到達了一處墓園,季青舞遠遠望著密集的墓群,心頭有些涼意湧了上來,不過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
她以為這是修應恒帶她來見過世的親人,最大的可能就是修應恒的媽媽,可是當修應恒牽著她的手站在墓前的時候,季青舞唬得神色呆滯在了原地,心中震若雷鼓。
墓碑上那張燦爛笑臉的照片,不正是自己嗎!
難道她的身份真的被揭穿了嗎?為什麼修應恒會帶著她來祭拜她自己?
他一定是故意的,這樣做是想讓她主動坦白,還是準備以此威脅她!
季青舞神色慘白正欲解釋,修應恒卻帶著淺笑拉著她走近了些,蹲下身來一邊拔草一邊開口道:“多虧了那個認錯人的護士,我才能查到原來兒時遇見的小女孩,已經長大成人變成了美麗的少女,可惜,卻如此輕易就失去了生命躺在了這裏。”
小五?修應恒認識小時候的自己,這也太驚悚了,季青舞麵色更加難看了起來,可她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發問:“你小時候也去過華光福利院?”
“曾和我媽在福利院借住過一段日子,可惜好景不長……”修應恒沉聲道,麵露心痛之色。
看著眼前的修應恒,季青舞努力的回想小時候曾經接觸過的人,從借住二字當中得到了提示,頓時瞪大了雙眸,眼前這個男人,難不成就是當年在福利院待過一陣子的穆二哥,他是穆阿姨的兒子!那個長得像豆芽菜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