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請您放心,她再也不敢了,謝謝修二少,那您忙……”護士長唯唯諾諾退出去合上門才冷著臉快步去追方璐。
休息室裏隻剩下她和修應恒,且麵前的男人此刻正以一種帶著深深審視的目光探尋她臉上表情,這讓季青舞忍不住就有了一絲心虛忐忑。
心想:剛才方璐的話,他聽了多少,又記下了多少,是不是也開始有了疑慮?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修應恒見她神色不好,低聲開口詢問道。
修應恒此時已經恢複了理智又成了那個沉穩令人捉摸不透的他,看向季青舞的眼神有些一絲歉意和極其少見的溫柔。
他們?
季青舞反應過來他這是問公公婆婆對她有沒有為難,於是淺笑著回答:“沒有。”
雖然心裏頭對修應恒還有一絲埋怨,畢竟他故意將她扔下獨自麵對公婆夫妻確實做得不地道。
可不知怎的,一想到公婆提起的關於修應恒有意要她生孩子的事情,她就莫名的不安,隻因為她是季青舞不是紀雪桐!
要她生孩子,真的是修應恒目前的打算嗎?
也對,兩個人本就是商業聯姻,而生下孩子無疑是鞏固商業聯姻的最好選擇,所以,他也是這樣想的了?
可她捫心自問,自己是不願意的,她的心不屬於修應恒,就連她的名也是假的,怎麼能為他生孩子!
“以後不會丟下你。”修應恒神色淡淡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滿,對於季青舞如此冷淡的態度,他竟然莫名有些生氣?
這話落在季青舞耳中像是安撫又像是保證,令她詫異不已,一雙水眸顫巍巍的盯著修應恒麵露不解。
他這算不算是給自己道歉了!
“哦。”季青舞低低的應了一聲,視線轉向隔離病房看著病床上依舊一動不動的修小半,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沉默。
季青舞本想問一問剛剛他把修應川拎走去做什麼了,但又覺得人家兄弟兩的事情自己不好插手,還是保持沉默為好,大概是都不適應這樣心平氣和的聊天方式,兩人都沒有再看對方。
“二少爺,肇事司機找到了,現在在警局……”莫謙急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修應恒麵色一整,轉身便走,渾身瞬間滿是淩厲的氣息,大步流星而去。
他要親自審問那人,看看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
……
一連五天,季青舞都鮮少見到修應恒,不知他正忙著什麼工作,每日裏隻有小部分時間能來醫院看望修小半,每每季青舞便自動的回避,不知為何,盡管她很自覺,但依舊令修應恒臉色越發的不好了。
於是,修應恒隱忍著怒氣,對她季青舞視而不見,而季青舞被他勒令全天候24小時都要守在醫院,因為這算是她最緊要的工作內容。
除了莫謙會準時為她送來一日三餐,她根本沒接觸過其他的熟人。
可令她異常奇怪的是,不僅是修應恒就連莫謙也是一副忙碌得腳不沾地的樣子,她猜想著修應恒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辦?
修小半三天前被轉到了高級病房內,季青舞得以貼身照顧,可孩子的身體還是十分虛弱,隻能吃清淡簡單的食物,所以孩子情緒有些不好,沒有辦法她隻能想盡各種辦法變著法兒的哄修小半乖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