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你們在哪裏我馬上過來!”季青舞幾乎失了聲,修小半那孩子今日本就受了不小的刺激,現在又重傷,她的心猛地揪成了一團,不敢想象那邊現在是什麼樣的場景。
“好,我們在市立人民醫院,急救室。”莫謙忙將位置告訴了季青舞,隨即不知道被誰叫了一聲,忙表示要掛斷電話了:“二少奶奶,我去交資料了,先掛了。”
“喂,等等,修應恒有沒有受傷?”季青舞忙急切的問道,可電話裏已經傳來了嘟嘟聲,對方已經掛斷。
她沉下了臉,冷聲催促司機:“去市立人民醫院,快點。”
在焦急的歸途中,季青舞突然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將修應恒和修小半兩個男人融入了自己的生活,甚至於,成了她不可分離的一部分。
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天,她會將修應恒放在自己的心裏在乎著,可她不是愛著李翰宇麼,為什麼,卻如此在意修應恒呢,甚至會為了修應恒各種抓狂憤怒、擔心和憂愁?
不,不是這樣的,她隻是因為對合作人的關心才會如此,畢竟,修應恒是可以拯救紀通集團的那個人,他當然不能出事了。
而修小半,他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孩子,對她來說就像是福利院裏的弟弟妹妹一般,是值得她嗬護和守護的存在!
事實上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她差點就誤認為自己對修應恒產生了不一般的感情了,她可真好笑啊。
趕到醫院的那一刻,季青舞整顆心又懸了起來,快步的朝急救室一路問過去,當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趕到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入眼的便是修應恒神色呆滯的靠在牆壁上發著呆,他的胸口還有殘留的血跡,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修小半的。
“修應恒!”季青舞輕喊出聲,快步上前站在了修應恒的麵前:“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她握著修應恒的手,果然發現他的手腕上又多了一道紗布纏.繞的傷口,他俊美異常的側臉上也有兩道擦傷,可這還不是令季青舞最為吃驚的。
最讓她詫異的是,修應恒整個人的神色有些莫名的呆滯,雙眸無神的看著季青舞不發一語,就好像是,根本沒看見她似的:“你……”。
“我沒有照顧好小半,他那麼小的身體,卻要做開顱手術,我不是一個好父親……嗬嗬,我太自以為是了。”修應恒麵露慘笑,眼中閃過一絲晶瑩的光芒,還有滿滿的自責。
這個男人現在出奇的脆弱,而手術室裏還躺著他的兒子,那孩子昨天才剛滿五歲而已。
開顱,這個字眼季青舞都嚇到了,能需要開顱手術,這就說明修小半傷得很重,是她不能想象的程度。
她愣了一楞,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修應恒,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修應恒這麼聰明的男人,自然是知道該如何調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鎮定下來,現在,他流露出來的脆弱那麼的真實,可見他內心是恐懼的。
他自責害怕,都是因為寵愛著修小半這個可愛的小家夥。
“小半呢?小半是不是在裏麵!”修應川急匆匆趕來,見修應恒和季青舞都在,忙湊上前來一把拽住修應恒的衣領,沉聲質問道:“二哥,你明知道老爺子不會承認小半的身份,還執意要帶小半去老宅見他,你到底有沒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