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應川,你小子還知道回來!”修應恒薄唇微啟,冷哼一聲瞪著來人,語氣中有些埋怨但更多的是親近。
“嫂子好!”男子並沒有忌憚修應恒的不滿,反而樂嗬嗬的瞧著季青舞打上了招呼。
“你好。”季青舞忙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原來這人就是修應恒的弟弟,修應川,那個常年流落在外放浪不羈的修三少?
難怪修應川的臉上帶著傷痕,皮膚也接近健康的小麥色,不過,季青舞突然注意到修應川一隻手臂上還打著石膏裹著繃帶,竟然也是一副受傷不輕的模樣。
“二哥你也傷了,真巧,我也剛摔斷了一隻手,咱們這算是同病相憐了?”修應川揚了揚自己受傷的左手臂,麵上有些得意:“這可是我在禦郎峰墜崖掛在樹幹上撞傷的,你不知道當時有多麼驚險……”。
墜崖這麼驚險的事情,在修應川的口中說出來倒像是家常便飯一樣普通,可卻將季青舞震驚得一愣一愣的。
網絡上關於修應川的報道也有,但與修應恒相比要少的多,對修應川的評價也很少,她隻是到修應川的職業比較特殊,是個冒險家!
修應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修應川,見他並無大礙才麵露嫌棄之色,對修應川得意的炫耀自己如何受傷並不感興趣,話語中隱隱還有趕人的意思:“不回老宅跑來這裏做什麼?”
修應川麵色一僵,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季青舞,隨即心虛的請求修應恒:“二哥,你看我現在是病人,這麼憔悴的樣子若是讓老爺子知道了,非得氣得心髒病發不可,我能不能,在你這裏盤旋幾日啊?”
說是盤旋幾日,但這傷筋動骨的,恐怕得養不斷的時間吧,季青舞心中想著。
修應恒冷漠臉不出聲,這可將修應川急壞了,忙裝模作樣的哀嚎呼痛示弱道:“二哥,你不能無情無義的趕我出去吧,這夜黑風高的殺人夜,要是遇上個亡命之徒什麼的,那你弟弟我可就……”。
“閉嘴,別裝了,不許給我找麻煩!”修應恒白了一眼修應川,對這個弟弟使到爛的招數早已經有了抵抗力,怎麼會輕易上當,不過修應川擺明了要賴著不走,他根本沒心情費心思趕人。
“知道了二哥!那你們早點休息,晚安。”修應川哈哈一笑,朝修應恒和季青舞兩人一鞠躬,轉身大聲喊道:“修小半,你川爸爸回來了,還不出來接駕!”
二樓睡得迷迷糊糊的修小半被震得小身板一抖,迷茫的睜開了眼眸,低聲呢喃:“好像是川爸爸的聲音,川爸爸回來了。”
不一會兒,隻穿著睡衣的修小半抱著一個枕頭迷茫的站在樓梯口愣愣的看著快步衝上去的修應川:“川爸爸,真的是你,小半好想你。”
修小半扔下枕頭就撲進了修應川的懷裏,抱著修應川的脖子猛親,兩個人親密的模樣倒像是親生父子,季青舞餘光掃過身側依舊靠著自己肩膀的修應恒,發現他並沒有任何失落表情嘴角還銜著一絲輕笑,麵色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