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大門關上,莫謙一臉擔憂,心知是二少奶奶誤會了二少爺才會如此,忍不住小心試探:“二少爺,您的手臂今日本就受了傷有些骨折,這下肯定更嚴重了,消消氣吧!二少奶奶是誤會了您,她會想通的……”
“不識好歹的東西,誰都不許管她。”修應恒冷著臉,額角冒著冷汗渾身無力的坐下來,流著血的手還在不斷的顫~抖著,可見他是在隱忍著痛楚。
早知道,就不該奮不顧身去救她,讓她摔死在遊樂園才好,免得回到家裏把他氣得半死。
“二少爺,我這就找華教授再過來一趟給您治傷,讓梅姨先為您止血吧?”莫謙擔憂的提醒道,眼底滿是無奈。
“不必,這點小傷讓梅姨處理一下。”修應恒冷靜下來頓時開口拒絕道,眉頭皺得更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莫謙嘴角微勾,就知道少爺舍不得二少奶奶,心裏頭還是維護的,不然也不會阻止華教授過府診治傷勢了,要是華教授知道了,這件事定然會傳回老宅,老爺知曉會對二少奶奶留下不好的印象,到時候難受的豈不是二少奶奶了。
莫謙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聰明,居然看穿了二少爺的心事,這讓他頗為自得,覺得以後多觀察觀察二少奶奶才是最為正經的事,因為二少爺的情緒大多會跟隨二少奶奶的態度起伏不定。
季青舞出了門,茫然無措的看著四周亮晃晃的路燈,經過上一次迷路的經曆,她可不敢輕易在徽園亂溜達了,還是尋個人問一下出去的路為好。
可放眼看過去,今夜徽園守備似乎減少了大半,看了好一會兒居然沒見到一個人影,她不禁有些失望,隻得看著眼前的噴泉發起了呆。
手心的刺痛令她秀眉緊皺,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她從小就對痛極為敏.感,可以說是最怕痛了,可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又不能處理一下傷口,於是便蹲在水池邊想捧點水清洗一下。
身後響起一個渾厚冷酷的陌生男人聲音,帶著一絲好奇:“你在幹什麼?”
她一頓,有些驚慌的想要掩飾自己被人趕出門的淒慘模樣,她今晚的遭遇要是傳了出去,紀通集團就真的完蛋了。
男人緩緩靠近,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路燈光芒,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中,淡漠的提醒:“你的手流血了!”
季青舞皺眉盯著手背上的傷,卻被男人遞過來的一張繡著紅梅的手帕弄得呆住了,那是一隻粗糙長著老繭的手,強壯而有力,她抬眸看向來人。
詫異的是,男人大概是三十幾歲,至少一米八五的個子,這導致她隻能仰視著看對方,他五官俊朗宛如刀刻,茶色的眼眸中透著不同尋常的沉穩和默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施舍一個路邊的乞兒,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憐憫。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穿著一身迷彩服,身上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兒,這個人是誰,竟能悄無聲息進入徽園?
季青舞不知該如何同一個陌生人解釋自己目前的遭遇,又覺得處境尷尬,她窘迫不已實在是難以開口,但能夠順利進入徽園的人,應該不是壞人吧,她張了張嘴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她捏著手帕沉默,視線落在手帕上那一朵嬌豔紅梅上,突然皺起了眉頭,她沒看錯的話,這分明是血跡而不是梅花,猛然抬頭看向男人,眼神犀利防備:“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