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聽了,臉色微變,接著就朗然答道:“這是一句民間的諺語,說的是,鏡子雖然破了,可是它的碎片依舊是能夠照人的,還泛著光芒,蘭花雖然死了,可是還散發著蘭花的香氣。這句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形容人的忠貞之美的,難道說淩王府上的那位姬妾讓王爺為難了嗎?”
子墨說完臉色微紅,接著就咳了起來,這次咳得比之前更厲害了,子墨拿著手裏的帕子捂著自己的嘴巴,可是那血沫子還是從嘴角溢了出來,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好似是一把尖刀一刀一刀地插在鈺嬈的心上。
鈺嬈忙上前扶著子墨的背說道:“我錯了,這句是我胡謅出來的,我錯了。”
“哪裏是王爺胡謅出來的,我看就很好啊!說的對情對景,王爺還是快回去看看您的姬妾比較好。”子墨說完,一甩袖子,將鈺嬈給趕出了門。
等鈺嬈出了門,子墨才實在是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血來,實在是忍不住了,自己是一點一滴的感覺都不敢有,隻能將自己這麼包裹起來,隻求誰都別來打擾自己。可是自己身體裏的那本能,還留戀著的生的歡愉,不忍死去。
混合著血的淚水流了滿臉。
鈺嬈在門外,仰頭看了看天,一甩袖子,隻留下滿院的清香,寂寥。
小晴在淩王府早已等候多時了,看到鈺嬈回來,忙上前跪拜,身姿也甚是瀟灑,跟之前的仆從模樣,相差甚遠,此刻倒是像個戰場上的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回王爺的話,大公子早已準備妥當,隻等公子的信號就可動身。”
“好,告訴大公子,切莫輕舉妄動。”鈺嬈說完,狠狠地咬了下嘴唇。
丞相長風,此次不扳倒你,也差不多了,隻是要連累好多無辜的人了。鈺嬈心裏這麼想著,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雙手早晚都是要沾上血腥的。
沒過兩天,左相王充,就上本參奏右相通敵賣國,而且手裏的證據充足。左相王充是耿直了出了名的,既然有證據在手,自然是不肯罷休。非要雲羽商把這個通敵賣國的大奸臣給就地正法了不可。
雲羽商雖然知道長風不可殺,可是無奈拗不過朝中重臣,隻得先收監。
朝中的事情,子墨還是聽楚狂說的。
那天楚狂照常來給子墨看病,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當世的俊男美女身上。當時楚狂歎了口氣說道:“這世上豐神俊朗的人不少,可是老天不忍心看他們如此與天地爭輝,所以才降罪懲罰,夭折幾個也是有的。”
子墨聽了心中一驚,問道:“這話怎麼說?”
“淩姑娘足不出戶,小青姑娘怕姑娘傷神費力,又不跟你說那麼多,姑娘自然是不知道的,聽說當朝丞相長風,被抓住通敵賣國的鐵證了,現在在牢裏押著呢!”楚狂說完,然後搖了搖頭。
子墨聽了,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總以為雲羽商是個好君主,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難道是我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