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十四章 物是人非,天教心願與身違。(2 / 3)

“嗬嗬,你竟然不知道為什麼?”西瑤好笑的說道。

“我…我沒有搶走他,他一直…都是你的”,堯紫平靜的說道,睜開眼睛看著墨煦,而墨煦苦笑著搖搖頭,輕聲的說道,“紫紫…你知道的,我不愛…”

“夠了!”西瑤突然喝道,“當年在玉山的時候,你便這麼裝可憐騙走了他的心,現在又是!明明每一次先遇到他的人都是我!堯紫,你知不知道我恨了你多少年?”

“所以…你就傷害了這麼多人…”堯紫任命的看著西瑤,一滴清澈的淚水從她的眼角緩緩滑落,無聲的沒入了地麵。

所發生的一切,當在見到西瑤的這一刻,她想她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錯?為什麼不管她怎麼走都走不出名為命運的死胡同?為什麼身邊不斷有在乎的人受傷,離去?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西瑤為她所編排的一出戲,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注定了,她隻能這樣走,走的鮮血淋淋,走到了死。

可是她卻仍是這麼的喜歡著西瑤…

“她身上的牡丹是你種下的嗎?”站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韓慕允突然問道。

西瑤點點頭,“當時我發現原來魔王之血是可以轉嫁的,於是便想試一試”,她深深地看了韓慕允一眼,說道,“當年,你讓他們把我關在玉山不就是因為發現了那朵牡丹嗎?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內,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韓慕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問道,“那麼當時從天痕上跳下去的人亦不是你了?”

西瑤笑道,“以你精明,不會猜不出答案吧?”

“是玄女”,韓慕允沉聲說道,“我果真是太小看了你。”

其實當年比試的時候,玄女遠不是西瑤的對手,西瑤在鬥法之時,迅速的改變了自己與玄女的相貌,而不讓堯紫發覺,堯紫以為是西瑤掉進了天痕,但其實掉進去的人是玄女,而她隻怕早就魂飛魄散了。

西瑤先化作玄女的模樣騙過了他們,害的堯紫為證明自身青白跳了下去,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神格與青鳥也隨著跳了下去。三人墮入了輪回道,西瑤在三世之後,查到了三人的行蹤。也就是這一世。

這一世,扶桑大帝神格成為了元齊丞相韓慕允,青鳥成為了羽梁的三皇子喬蘭墨煦,本來堯紫並不是堯子霧的女兒,但堯溪為了報複,用一根樹枝化作了嚴華歌藜,讓她生出了自己與堯紫。

不管是之前的炎桀帝還是後來的韓慕允,亦或是堯子霧,堯紫所有受過的傷害都是西瑤可以安排的,她要讓她嚐盡人世的悲苦,讓她生不如死!以撫慰自己這麼多年來被背叛的痛苦!

當年還在玉山的時候,堯紫明明知道自己喜歡青鳥,卻還是勾引他,明明兩人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青鳥卻不愛自己,連一直心性冷酷的扶桑大帝都肯帶堯紫離開玉山暢遊人間,同樣是中了魔血,為什麼自己就要被困在玉山一輩子!

這不公平!

這口惡氣要西瑤如何咽得下,於是她便自導自演了這樣一出戲,讓所有人以為她是普通的丞相之女,殊不知她是擁有法力與神族血統的西王母西瑤。

“西…西瑤,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嗎?”堯紫問道。

“你說呢?”西瑤反問道,眸子裏滿是怨毒的神色,“不過好在你快要死了,也不枉我為你安排了這樣大的一出戲。”

她話音剛落,墨煦便覺得懷中的女子好像變得有些奇怪,她本來就蒼白的皮膚愈發的透明了,眼看著就要消失!

“不要!”墨煦淒厲的喊道。

這時,虛霩突然衝到他的麵前,一把握住堯紫的手,隻見一道金光源源不斷的從虛霩的身體湧入堯紫的身體。

“你這又是何必呢?”西瑤故作惋惜的對虛霩說道,“即使你救的了她這一世,十世之後她也必將灰飛煙滅。魔王之血正在逐步的腐蝕她的魂魄,這也就是為什麼隻有她記不起來發生過的事情,因為她 的生命在逐漸的減少,十世之後,神格與青鳥歸位之時,也就是她命盡之日。”

虛霩在用金剛印為堯溪續命,他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身體搖搖欲墜,似乎隻是靠著意識的力量支持著那道金光。

“就算你保住了她的命,她也醒不過來了”,西瑤無所謂的聳聳肩,“以後七世的時間她都會像個活死人一樣呆在這裏,永遠都走不出去了,然後等著最後的灰飛煙滅,哈哈…”西瑤笑得有些癲狂,沒有理她,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堯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