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很快就已過去,水心早早的機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此時她正抖著身子賑災江若寒的麵前,轉頭看下窗外,呼呼地刮著風,讓她更加害怕起來了。
屋裏沉寂的沒有一絲風聲,陸子豪還沒有回來,江若寒看著水心柔聲道:“心兒,你是不是害怕?有我在這裏不要害怕。”說著用手怕怕她的肩頭給予他一些勁力,希望可以緩解一下她的壓力。
水心搖晃著腦袋,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我不害怕。”
江若寒看著她笑了笑接道:“小丫頭,在我麵前還要說傻話啊。我告訴你,你真的不用害怕,今晚上一過,就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知道麼?”
水心聽了她的話似乎堅定了許多信心,用力的點點頭,臉色平和了許多,似乎不再那麼害怕了。兩人正說話的時候,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水心轉過頭,瞪大眼睛看著門口,當看到是陸子豪進來的時候方才稍稍安心了些。
不等陸自豪開口,江若寒就有些埋怨道:“你怎麼才回來,都快半夜了。”
陸子豪知道自己誤了江若寒說的時辰,有些愧疚道:“今兒店鋪裏有些事情,所以回來的晚了,你希望我做什麼?”
江若寒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水心拿過一件白色袍子遞給他道:“大少爺把這件衣服穿上吧。”陸子豪結過手中一看,這分明是奔喪出殯時候的孝衣,隨直接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道:“這是什麼?”
江若寒看餘額表看她,伸手拿過衣服說道:“孝衣而已,嚇唬嚇唬人的。”
“孝衣?”聽到孝衣兩個字,陸子豪的聲音有些高,說道:“我老娘還在人世呢,我穿什麼孝衣,大半夜的嚇死人呢。”
江若寒看著陸子豪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穿不穿,今晚上穿了這個,明天老太太的病就好了,你要是不穿你就出去,我自己穿。”
看到江若寒真的生氣了,陸子豪才小聲的低喃道:“我穿,我穿還不行麼。”說著三下五下的將孝衣穿好了,水心又遞了一個厚厚的布條給他,輕聲說道:“大少爺把這個叼在嘴裏吧,這會才像了。”
“這什麼啊?我叼在嘴裏還不成了吊死鬼了?”說歸說,可還是將那厚厚的布條咬在嘴裏充當那條常常的舌頭。江若寒看著他的樣子抿嘴一笑,將一頂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輕聲道:“相公,這回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一切看你的了,記得,你是唐斌。”
陸子豪點點頭出去了。
寒柳苑此時一點聲音都沒有,江若寒和水心就跟在陸子豪的後麵不遠處,而且此時的江若寒卻是打扮成凝香的樣子的,水心緊緊地握著江若寒的手,一行散人不前不後的像別院方向去了。
別院此時也是一片寂靜,老太太早已睡著了,偌大的別院中有些昏暗,燈火被關掉了一半,在一個黝黑的小角落裏,有個黑影在不停的晃動著,想必是坐在搖椅上的。陸子豪悄聲的一步步的挪過去,當看到黑影子的時候,他的麵部變得有些猙獰,隻是江若寒離得太遠並未看到,恍惚間不小心踢到了一塊石頭,發出了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