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寒在心裏歎口氣,原來是老太太的發簪丟了,而且名字還跟自己頭上戴的這隻一摸一樣,估計做工也差不了哪裏去,甚至世界上可能僅此一隻,想到這裏她有種被人設計的感覺,可既然已成為事實,總要麵對的。
江若寒看著廖美雲問道:“老太太的是什麼時候丟的?”
廖美雲站起身把玩著金色的護甲套,漫不經心的道:“昨天丟的,聽說還是大嫂親自為她定做的呢。”
江若寒的身體瞬間感到冰冷,課時麵上依舊平靜如水,聽了廖美雲的話,她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一陣風吹來,似乎感覺有些涼了,廖美雲右手拂拂吹亂的秀發,懶懶的說道:“坐了這許久,我得先回去了,若寒嫂嫂也早些進屋吧,這外麵風大,小心涼了身子。”
剛才還是大嫂大嫂的,這會又變成若寒嫂嫂了。江若寒沒有心思去分析她言語中挑釁,隻想著變故才好。顯而易見的,這是柳莎莎的陰謀,可是她該如何為自己來辯解呢?
江若寒麵無表情,冷漠的點點頭,也許在陸家她就不該用笑臉迎人。廖美雲扭動著的身軀遠去了,遠遠的還能看到她衣裙上的薄紗被風吹的左右擺動,搖曳生輝。
不等廖美雲消失在她的視線中,老太太的身影卻出現了,在她的身後還有穿著紅色金鳳銀絲衫的柳莎莎和穿著寶藍色衣衫的林洛林。在後邊跟著翠環和蘭兒。
幾個人走到了江若寒麵前站住了,老太太一臉的冰冷之氣,江若寒不緊不慢的從頭上摘下發簪遞到老太太麵前,說道:“老太太丟的可是這隻發簪?”
老太太接過江若寒手中的發簪,雙目噴火,冷聲道:“若寒,我陸家有什麼虧到你了,你竟然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老太太握著發簪的手抖得很厲害,江若寒仍舊麵無表情。
江若寒看似不在意,實際卻在暗中觀察著所有人的表情。柳莎莎也隻是呆呆的看著發簪,麵上並無太多表情。廖美雲自然是先前就知道了江若寒手中有這樣一直發簪所以才故意來看的並且幫她帶上了,而林洛林卻是看著老太太手中的發簪,驚訝得道:“若寒嫂嫂,你怎麼可以拿老太太的東西?這件事情萬一傳出去可是有損我們陸家的臉麵的。”
林洛林說完,眾人都不做聲了,氣氛瞬間變得沉默起來,水心站在江若寒的身後小聲說道:“那發簪明明是……”
“水心, 不要說了。”水心剛說了半句,就被江若寒製止住了。老太太疑惑的看著江若寒,等著她解釋,在心裏她還是不相信江若寒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所以還是期待著他能為自己辯解一下,沒想到卻聽的江若寒說道:“我沒什麼好解釋的,這隻發簪就是老太太丟的那隻吧。”
老太太的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最後還是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若寒從今天起半月裏你就不要出寒柳苑了,就在這裏自省。”
江若寒輕輕點頭,平靜的說道:“若寒知道了,謝謝娘的不懲罰。”
老太太又看了看江若寒,一甩手走了,她甩手的時候,有一道金黃的影子從她指尖滑落,消失在草叢中了,江若寒眼尖看到了,可並未說出來,柳莎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江若寒跟在老太太身後走了。林洛林走的時候戀戀不舍的回頭看了幾眼江若寒,至於廖美雲,卻是有些失望的神色。
江若寒偷盜老太太發簪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陸家,就因為這件事情,一直在外的九兒也趕了回來,她如何也不相信若寒嫂嫂會偷盜老太太的東西。陸子豪聽說了這件事情以後隻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江若寒知道陸子豪是相信自己的,可是同樣也明白陸子豪並不想揪出幕後陷害江若寒的那個人,聰明的她又怎麼會看不出陸子豪的心意。陸子豪有些心痛的將她摟在懷中,用下巴不住的摩挲著江若寒的秀發,口中喃喃的道:“若若,我對不起你。”
江若寒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並不作答。窗外,一輪圓月早已悄悄升起,將陸家籠罩在一片華麗的銀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