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水月說完這些事情的時候,天已經有些亮了。聽起來雖然有些不切合實際,可是很多事情並不是人所能控製的,或許事情還真就那麼巧,隻是還是感覺有些怪怪的,尤其是老太太的病情。
對於這些事情中的唐斌和柳莎莎的關係水月是不知道的,隻是說唐斌見到柳莎莎人漂亮所以色心驟起,一時頭昏想要對其欲行不軌,所以才因此斷送了性命。不過人即已死,他和柳莎莎究竟什麼關係倒也無重查證了。
所有人都說老太太的病是被唐斌的鬼魂嚇瘋的,可是江若寒總是感覺老太太沒有瘋,可究竟是什麼地方有問題又說不出來,細細回想著水月說的話,一切又沒什麼地方能引起自己的特別注意,隻是奇怪的是如果人真的是老太太打死的,那麼為什麼唐家會默認了衙門的判斷呢?難道陸家使了銀子擺平了這件事情?
首先是老太太看中了唐家衣鋪的手藝為陸家做衣服,然後唐斌在為陸家女眷們裁製衣物時候看到了柳莎莎美色,故而借裁製衣物時候欲對柳莎莎行駛不軌,被正巧趕來的老太太和凝香撞見,一急之下老太太用身邊的花瓶打了唐斌,唐斌死後凝香為救老太太,舍身入囚籠,替老太太頂了死罪,最後方才保全了老太太的性命。
江若寒的一動不動冥思苦想讓水心水月兩人害怕起來,水心年紀小,心中害怕更強烈一切,她將自己坐的椅子向姐姐身邊挪了挪,小聲說道:“姐姐,姨奶奶會不會也被,也被嚇到了啊。”水心的聲音很小,她緊緊握住水月的手臂,將身體與姐姐更靠近了。
水月拍拍妹妹的手臂,故作鎮定的道:“心兒不要怕,有姐姐在呢。”盡管嘴中的語氣還算鎮靜,可是心裏卻很害怕,不知道姨奶奶是不是被自己所的話給嚇到了,她伸出手一點點遞到江若寒身邊,顫抖了好一會,才碰到了江若寒的手臂,顫抖著叫道:“姨,姨奶奶,你,你沒事吧。”
這句話已經完全的暴露出她的害怕了,一句話也說不完整了。不過好在江若寒在被水月一碰卻清醒了過來,她看著害怕的水心水月安慰道:“水心水月你們不要害怕,我沒事,我剛才隻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發呆了一下。”
聽到江若寒說沒事,水心這才稍稍鬆開了姐姐的手臂,不好意思的笑笑,江若寒看著她笑道:“你還笑,有些時候害怕也是正常的,不過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又找不到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水月看著皺著眉頭的主子,雖然跟她才相處一天,可是她發現這姨奶奶一點架子都沒有,這才輕聲道:“姨奶奶,你有什麼地方想不明白,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說不定就能想明白了。”
江若寒聽的水月的話點點頭,說道:“你說這太太是什麼時候瘋的?”
“是……”還沒等水月說出來,門外傳來嘩啦的聲響,好像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碎了,本來剛剛不害怕的水心聽得這聲響又“啊”的一聲尖叫起來,手臂再一次緊緊的抓住姐姐的胳膊不肯鬆開。
江若寒看著姐妹倆笑笑,溫柔的說道:“別怕,我去看看。”說著走到門邊打開門,四下裏張望下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隻是台階下麵卻碎有許多的玻璃碎片,想是魚缸之類的東西摔破了。看來剛才一直有人在監視著自己,至於到底聽了多少去卻不知道,好在這段事情陸家上下的人都知道,卻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因為水月水心也並不知道這唐斌其實是老太太失手所打死,所以在給江若寒將這些事情的時候的說法自然是跟凝香說的一樣了。
江若寒轉身走回屋裏,關好門又坐回床邊去了。
水心看著江若寒,有些害怕的小聲問:“姨奶奶,不,不會是……”
江若寒笑笑,輕聲道:“沒事,隻是一隻野貓,把我放在台階下麵的魚缸弄破了,沒事的。”她在心裏輕輕的歎口氣,剛才弄破魚缸的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再監視她?才第一天回到陸家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也不知道究竟誰對她才是最衷心的,誰又能幫她解開這一切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