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仔浩的聲音如清風一般,“如此甚好,多讀些書,多懂些道理。不知麗貴妃讀些什麼書?”
麗貴妃侃侃而談,“《詩經》、《史記》、《山海經》、《孝經》臣妾都有粗淺涉獵,隻是不甚精通。若皇上能為臣妾講解,定會讓臣妾增長見解的。”
燕仔浩略一沉思,“也好。”
麗貴妃歡天喜地,小臉笑成燦爛花朵,“皇上同意了?不如現在我們便到禦書房去,請皇上為臣妾講解,可好?”
“好,難得麗貴妃如此求知若渴。”燕仔浩輕輕一笑。
麗貴妃的一顆心“砰砰……”亂跳。她哪裏愛讀什麼書?她不過摸準了燕仔浩的習慣,得知他每日 都會到藏書閣小坐。今日,她便將自己裝飾一番來到藏書閣守株待兔。還好,她成功的吸引了燕仔浩, 而且給他留下了好的印象。
然,麗貴妃的歡喜早了些。她興高采烈隨他回了禦書房。她搬了木椅坐在他的身旁,小手輕輕托起 小小尖尖的下巴,做出誘人的姿態。她嫵媚的眸子發出電光,小巧的嘴巴做出桃花瓣的形狀。她滿心希 望能夠再次吸引燕仔浩,做第一個得到聖寵的娘娘,那將是無上榮耀。
可是,燕仔浩卻隻將十二分的注意力放在了麵前的書本上。他將書上的精髓一條條為麗貴妃做精細講解。
兩個時辰過後,燕仔浩的講解完畢。麗貴妃已徹底崩潰。她悶悶不樂向他行了一禮便出了禦書房。
待麗貴妃回到所居住的宮殿。她十九個“好姐妹”由王貴妃帶領適時前來拜訪。
“怎麼樣?麗妃妹妹這麼好的手段可成功得寵了嗎?”王貴妃帶著醋意的笑意,不懷好意的問話。
其他妃子皆緊張起臉龐,傾聽麗貴妃的回答。
麗貴妃冷冷笑著,“妹妹哪裏有什麼好手段?妹妹再怎樣也比不過姐姐們。妹妹不過聽皇上講解了書本而已。”
眾妃嘩然,“皇上隻為麗貴妃講解書本?其他的什麼都未曾做嗎?”
麗貴妃惱怒不已,“沒有!”
眾妃暗自發笑。麗貴妃用盡手段,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薛娘娘止了笑,語氣神秘,“姐妹們,我們入宮也有幾個月了,皇上到現在誰都未曾寵幸。你們說皇上會不會患有難言之隱的病痛,所以不近女色?”
麗貴妃反駁,“可是,皇上與那個叫做落雨的女子在禦書房內七日七夜 又是怎麼回事?”
薛娘娘笑了,“或許皇上那七日隻是為那女子講解書本呀!”
一個妃子哭喪起臉,“皇上有病?那我們豈不是慘了?”
另一個妃子即刻陷入極度憂慮,“原指望嫁與皇上,生個皇子或是公主,做了娘娘,能夠光耀門庭。這可如何是好?”
“皇上患有難言之隱的病痛,不近女色”這句話猶如降落在人間的春風般一夜之間吹遍了整個皇宮。皇宮裏的每一個角落裏小太監,小宮女們都在竊竊私語,“聽說了嗎?皇上患有惡疾,不能接近女色!”
“真的嗎?可惜了皇上絕美的容貌了。”
“絕對是真的。二十個娘娘從未被臨幸。”
“皇上天人之姿,高大威猛,怎會閨/房這件事不行呢?”
“誰說不是呢?否則皇後娘娘怎麼會離開呢?”
忽的,烏蘭悅暴躁的嗬斥聲爆炸開來,“你們在亂嚼什麼舌根?來人,將這兩個胡言亂語的宮女掌嘴五十!”
烏蘭悅怒氣衝天,轉身大步向禦書房走去。她的身後傳來兩個大舌頭小宮女的求饒聲,掌嘴聲與痛哭聲。
她忿然作色,質問身旁的秋紋,“秋紋,這些混賬話是什麼時候便開始有的?你為什麼不稟告於哀家。”
秋紋戰戰兢兢,“稟太後娘娘,這都是無稽之談,定是哪個小人散布謠言,當不得真。”
烏蘭悅憤怒的皺起臉,“可是,這有損皇上的威名!這話什麼時候便開始有了?”
秋紋聲如蚊蠅,“稟太後,這話已傳有一個月了。”
烏蘭悅雷霆之怒,“一個月了?你為什麼不早些稟告哀家?”
秋紋立刻跪下求饒,“太後娘娘恕罪!”
烏蘭悅哪裏有心思懲罰她,徑直推開了禦書房的門,將燕仔浩手裏的奏折搶下,“皇上,你還有心思批閱奏折?你可知整個皇宮都是在如何議論你嗎?”
燕仔浩一愣,如微風般笑了笑,“議論朕?怎麼議論的?”
“他們……”烏蘭悅終是將房門關閉,悄聲道,“整個皇宮都在傳說浩兒患有難言之隱的疾病,不能近女色。”
燕仔浩呆了呆,突然覺得世界好有趣,莫名的大笑不止。不過,這樣也好,他便可以名正言順拒絕向他獻媚的妃子與宮女。 他並不是不想要她們,隻是總覺得他的心裏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她們。
“浩兒,你還笑!”烏蘭悅惱怒著。
“好,朕不笑。”說了不笑,他依舊忍俊不禁。
“浩兒,你必須要證明你的男子威力。今夜,哀家再為你安排一個妃子,如何?”烏蘭悅試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