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妃子立刻鄙夷不屑,“你當你是什麼人?我們如何做用得著你指手畫腳嗎?”
“不錯!不要以為皇上寵幸了你便了不起!什麼嘛!”
“對嘛!你是娘娘嗎?皇上可冊封了你嗎?”
落雨搖著頭,真是一群隻知爭風吃醋的庸脂俗粉。“夠了!”她終是焦躁惱怒,“各位娘娘,我能說的便隻這些。希望你們好自為之。要愛皇上如愛自己一般。”
她轉身向燕仔裕,全公公,飛星盈盈一禮,“雨兒拜托各位好生照顧皇上。”
全公公與飛星急忙回禮,“皇後娘娘,這還用你說嗎?皇上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必定會好生侍候的。”
“多謝,雨兒告辭了!”落雨原本要走,不想頭猛然昏沉了起來,嬌柔的身子晃了幾晃。想是這幾日太過勞累。
“三嫂,本王送你。你這個樣子,在路上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燕仔裕一把抓牢了她的胳膊。
“不用,我能行。”她回眸一笑,堅定從容,然而就那麼眼前一黑向地上栽去。燕仔裕便在她的身旁,怎容她摔在地上,將她接在懷抱裏。
落雨這一睡便是三日三夜。她終是在極度昏沉悲痛的夢魘與勞累裏慢慢展開薄如蟬翼的眼睫。
“雨兒,你醒了!快來,雨兒醒了。”隨著一聲幹淨利落的呼喊,四人圍攏過來。
“四殿下,婉儀郡主,劉將軍,佳影,你們都在。我……我這是在哪裏?”落雨緩緩坐起身來。
佳影甜甜笑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這是劉進良的老宅。”
燕仔裕點頭,“三嫂在宮裏暈了過去。本王便將你送到了這裏。”
“皇後娘娘醒了便好。這一睡便是三日三夜,我們很是擔憂。”颯爽的甄婉儀此時卻是嫻靜如靜靜的湖泊。
“雨兒讓大家擔憂了。雨兒很感謝大家。佳影,太後娘娘未曾怪罪於你嗎?”落雨將內疚寫在臉上。佳影因她在燕仔浩麵前強出頭,烏蘭悅不會放過佳影的。
“皇上生病後,宮裏的人慌慌張張忙。待太後娘娘想起懲罰我,我已逃出宮了。是四殿下與劉進良將我救出宮的。”佳影俏笑著解釋。
“對不起,佳影,是我害了你。”落雨的心沉沉的。
“沒關係,落雨。我也是因禍得福。劉進良要與我成親了。若不是這次逃離皇宮,他還不知什麼時候才想起娶我呢?。”佳影的臉龐泛起羞澀的紅暈。
“真的嗎?太好了!恭喜劉將軍。你要好好對待佳影,否則,我可不依。”落雨向劉進良喊話。
“那是自然,皇後娘娘請放心。”劉進良為人老誠,回話間向落雨鞠躬行禮。
落雨精靈般的眸光一轉,“四殿下,不知什麼時候能喝到殿下的喜酒呢?”
“噢!對了!聽聞三哥亦是醒了。本王到宮中瞧瞧三哥的情況去。告辭!”燕仔裕落荒而逃。
落雨將甄婉儀蒼白的臉色,孤寂悲痛的神情瞧在眼裏,“婉儀郡主,四殿下便是這樣的。他的心裏並不是沒有你。”
“我明白。無論他怎樣,我定會等到他求婚的那一日。”甄婉儀神情堅定。
“像婉儀郡主這樣好的女子,四殿下一定不會錯過的。對了,婉茹姐姐在水平村,一直與我們在一起。”落雨道。
“四殿下曾提起此事。她離開了皇宮,反而變得快樂。我很為她高興。”婉儀淡淡笑著,有著無盡的希冀與向往。
且說燕仔浩在昏昏沉沉的睡夢中,心如被鐵錘狠狠錘砸,又似被千萬鋼針銳利穿插,疼痛的無以複加。不知何時,他的身旁出現一個女子,身子玲瓏,氣質絕佳,氣息猶如淡雅的蘭花一般,聲音好似輕柔的泉水一樣。她便那樣環繞在他的身旁,將刺骨的疼痛驅趕。可是,雲裏霧裏,他卻怎麼也不能將她看清楚。這時,腳下出現一片光明,到了該走出這混沌世界的時候了。他要將那女子一並帶離。他想要將她摟抱入懷,卻發現懷抱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他正恍惚間,猛然一頭栽進腳下的光明。他醒了過來,一身的冷汗。
“來人!全公公!飛星!”他大叫著。
全公公與飛星飛身進入禦書房,驚喜萬分,“皇上,主子,你可醒了!”
燕仔浩坐在床上,如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將兩人凝視,“這幾日,那個女子是誰?”他意識混沌裏 隻知道寵幸了一個女子,卻不記得到底是誰。
全公公與飛星愣了,不想皇上第一句便問出了他們無法回答的問題。兩人對視片刻,劉公公與飛星 同時道出,
“是王貴妃。”
“是薛娘娘。”
話說出口兩人呆了,因兩人說的不是同一人。
燕仔浩繃起了臉,眸子裏射出寒意,“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