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何,你喊我何姐就行了!”
“哈哈哈哈,你還好意思讓別人喊你姐,你當別人媽年齡都大了!”
……
幾個大姐互相懟了起來,看著那歡樂的氣氛,還有那“爽朗”的笑聲,林顯感覺自己似乎不在葬禮的現場,而是在婚禮的現場。
本著了解這個村子的目的,林顯看著年輕最大的張三孃問:“三孃,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今天死的是誰呀?怎麼死的,為什麼村長會說死的很慘?”
張三孃一聽這話臉色就變得,眼珠左轉一下右轉一下,然後小聲的告訴林顯:“你表給別人說是我給你說的,死的人叫張朝東,張連光的獨兒,前幾天挖煤炭礦洞塌了壓死的,幾噸重的石頭壓在身上,慘的不行!”
幾噸重的石頭壓在身上?林顯已經能夠想象出那畫麵了。
長呼了一口氣後林顯看著麵前的三個大姐繼續問:“村子裏真的隻能挖煤掙錢嗎?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們這個村子,離城又遠,又是在山上,種地都不好種,每年隻能靠補貼活下去,不打煤炭幹啥嘛?”蕭嬢嬢率先開口,但她的語氣裏很是無奈,說著的時候還將手裏的菜刀放在了一邊,擦了擦泛紅的眼眶。
“你哭啥子喲你,你家張朝廣給你掙了幾十萬,你還在那兒哭!”
“何瓊你亂說啥子嘛?那麼大一個家,還有兩個娃娃要讀書,蕭麗哭一哈又不咋個!”
林顯聽著幾個大姐的對話,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麵前這個蕭孃的男人應該也是死於礦難,而今天的葬禮,源頭也在礦難。
張三孃很聰明,在調解何孃說的話後,立馬轉移了話題看著林顯問:“大學生,不是說你要補路喃,你有啥子打算沒得挖?”
“補路麼?我想今天晚上開個村委會,然後各家各戶出點力,這樣就行了!”林顯如實回答了,今晚開會除了說路的事情,他還想說關於煤礦的事情。
但三個大姐聽到他這話立馬就沉默了下來,一個個將自己盆子裏的土豆和其他東西端去水管哪兒開始洗。林顯並未察覺異常,轉過臉看了看周圍,除去弄飯的師傅,院子裏全是婦女在準備。有的人在切肉,有的人在洗菜,有的在準備碗筷。
這些人配合的井井有條的樣子,讓林顯感覺補路或許並不是很難。
大約一個小時後,村長回到了院子裏,找到林顯後趕緊說:“下葬了,最後再吃一頓午飯,事兒就完了!”
“好的村長,我今晚打算開個村委會,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
聽到這話村長的眉頭微皺了一下,隨後輕聲問:“你打算做什麼?關於什麼方麵的?”
“修路的事情!”
聽到這話村長算是放心了,長呼了一口氣後笑著說:“行,修路補路我幫你安排,你不用太擔心,正好我也想弄那條路!”其他方麵不好保證,但真正做實事,村長是肯定會全力相助林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