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很有道理,我也明白,但是,你是不是又要那是高宮幹的,或者是其他什麼人?”警察看了彌生一眼。
然而,司機卻坦然地回答道:“凶手是高宮先生。高宮先生為什麼要穿著尼子先生的上衣和褲子?弄清楚這一問題,事件將迎刃而解。通常,用刀子殺人,鮮血會濺到身上。為了避免這種情況,高宮先生穿上了尼子先生的衣服。如果是尼子先生的衣服,越是濺上血,就越對尼子先生不利。或許可以認為,衣服和水果刀都是從尼子先生的房間裏偷來的。”
“這麼,高宮是主動穿上尼子衣服的啦?”
“是的。一定是高宮先生在殺者了水口先生回到自已的房間時,尼子先生事先隱藏在房間內,並將其殺害。由於眼鏡被打飛等意外事件的發生,致使尼子先生難以保持冷靜;加上逗留期間高宮先生也曾穿過類似的服裝,因此在將紐扣放入高宮先生手中時,尼子先生自己也不曾懷疑高官先生穿的竟是自已的衣服。”
“且慢,那位尼子,不是回到自已的房間之後被水口殺害的嗎?你們所的那些事情,似乎每一件分別都很合乎道理,但是從整體上看則完全不符合邏輯,簡直是荒誕無稽。三人分別取證調查,才會出現這種鬧劇。”市邊好像感覺受到了侮辱,堅定地反駁道。言外之意,他似乎在,到底都是些外行人。皋月也有同感,仿佛隻是當初的“水口被尼子殺害、尼子被高官殺害、高宮被水口殺害”這一鏈條,由於用人們的解釋被反轉過來,變成了“尼子被水口殺害、高宮被尼子殺害、尼子被水口殺害”。然而,這隻是改變了方向,結果並沒有變化一一最初被殺害的人,不可能最後去殺人。
皋月懷著不安的心情看了看偵探,然而偵探卻依舊泰然自若,似乎對用人們寄予了百分之百的信賴。
“市邊先生誤解了。”司機對對方的嘲笑顯示出滿不在乎的樣子,繼續冷靜地解釋道,“水口先生雖然被細長的刀子刺傷,但是並沒有立即斃命。刀子刺破了血管,但由於未被拔出,所以隻是引起了內出血。水口先生之所以看上去像是已經死去,是因為他在倒下的時候碰了頭,造成了昏迷。不久,恢複意識的水口先生並未察覺自己被人刺傷,以致開始實施針對尼子先生的暗殺計劃。”
“這麼,水口是背後插著刀子,進而殺害了尼子嗎?被刺傷卻沒有察覺,哪裏會有這種事情!”
“水口先生早晨起來時也曾絆倒在門檻上,碰破了前額。此次清醒過來後,或許仍然將回到房間時被刺誤認為是絆倒在門檻上碰撞了頭。按水口先生理當察覺到疼痛,但是因為在行凶之前,他的情緒極度亢奮,以致其他感覺都變得遲鈍起來。這也不足為奇。”
“是呀,這種事例也並非不存在。”市邊半邊臉不斷地抽搐著,本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點頭。
“毆打尼子先生時的衝擊造成內出血加劇。於是,在自已的房間裏給愛知川先生打電話撒謊時,水口先生突然昏迷不醒,最終當場斃命。這一點,如果看一看電話機的位置與房門的關係,就會一目了然,從電話機的位置看過去,可以同時看到房間入口及臥室的房門。加上房門陳舊,開關時必然會發出聲音。如果有人進來,立刻會被察覺,不可能有誰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從背後被刺死。不僅如此,在通話時,愛知川先生並沒有聽到其他任何聲音。這不正表明,當時的確沒有任何人做出任何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