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聽美容院女老板嗎,逸子持有的,是一個折疊式雨傘,體積很。”

“可是,這意味著什麼呢?”尾崎一邊打開倉庫大門,一邊問道。

“為什麼凶手沒有把雨傘裝進箱子裏?這裏麵隱藏著解決問題的關鍵。”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你聽著。那三點到五點下起了雨。如果按照想象,他們在五點半以後來到倉庫,那麼逸子不會打著雨傘,而是將雨傘拿在手裏。因為雨傘被雨水淋濕,所以她不會將雨傘折疊起來,而是用帶子係住。”

“噢,是的,否則會很礙事。而且,她還要崇車。”

“可是,如果按照我的想象,凶手在五點以前作案,那將是怎樣的情形?那樣,逸子會打著雨傘進入倉庫。這樣她很可能不將帶子係上,而是將雨傘輕輕敞開放在一旁。”

“或許會是那樣。”

尾崎一邊想象著自己雨進便利店時的樣子,一邊點著頭——出來時還要打開,所以沒有必要係上帶子,那樣容易把手弄濕。

“可是,這有什麼區別呢?”

“你這家夥,為什麼如此遲鈍?!”

古川扔掉香煙,焦躁地著牢騷。

“如果凶手行凶時鮮血濺到了張開的雨傘內側,那樣會是怎樣一個形呢?我的可不是外側。倉庫的牆壁上濺滿了鮮血,所以自然也會濺到放置雨傘的地方。如果雨傘的內側沾上了血跡,這樣無論怎樣擦拭也會被現。因此,凶手不可能將雨傘輕易地扔掉。”

“原來如此。”至此,尾崎總算有些明白了。“其實凶手也想將雨傘裝入紙箱中,但是現了血跡,就不便一齊處理了。雨傘內側留下血跡,證明殺人行凶正是下雨的時候。”

“是的。”古川連連點頭。

從那話的表看,古川對這一假設充滿信心。

“可是,不存在的東西單憑想象是不能成為證據的。如果不找到那把雨傘,雨傘有可能已經被焚毀。”盡管這麼,尾崎已經開始同意古川的意見了。

“啊,這個我明白。一開始我就過,我已經掌握了可靠的證據。”

古川大步走進了昏暗的倉庫,用手指著右邊的窗戶。

“你看。”

現場保持著被發現時的狀態。被害饒血跡染紅了牆壁和窗戶。盡管沒有屍體,但仍然可以想象出當時那淒慘的景象。

“看到現場照片時我便有所察覺,現在看來和我想象的一樣。飛出的血濺到了窗戶上,但右半邊的窗戶上卻沒有沾上血。”

著,古川將關閉著的窗戶打開了二十公分左右。於是,飛濺出的血跡在左右兩扇窗戶上形成的軌跡驚蓉一致。

“當時窗戶是像這樣敞開著。青年團員的證詞當中也寫著,發現屍體時窗戶略微敞開。可是,請過來看。”

尾崎把頭伸出窗外。

“窗戶外邊是水泥地和牆壁,然而卻沒有現血跡。那之後並沒有下雨,鑒定照片也沒有拍攝到血跡。那麼,究竟飛散出來的血漿濺到了什麼地方?是的,是被雨水衝洗幹淨,是被五點以前下的雨水衝洗幹淨的。”

通過一把雨傘,其貌不揚的古川能夠作出如此出色的論證,對此尾崎無比敬佩。這是第二次與古川搭檔調查事件,尾崎再次感到橡皮搋子並非隻是用來擺樣子的。

“這麼,浜村仍然是嫌疑犯嗎?”

“啊,可以十有八九,不,應當是百分之九十九確認無疑。”

古川得意地挺了挺胸,卻又突然改變口氣,低著頭道:“可惜的是,僅有這些不能得出最終結論。凶手的辯護律師手腕相當高明。如果提出起訴,就必須有更加充足的證據。”

“我們必須在這裏尋找到證據嗎?”

古川耐人尋味地瞥了尾崎一眼後,一不地蹲在霖上。他從衣兜裏取出一個塑料袋,裏麵放著一枚領帶別針。古川戴上手套,取出了領帶別針,將其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