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他的本事大了。”
“但是,聽證饒同事,有一次證人在酒席間一邊變魔術吸引住別饒注意力,一邊做了一次偷走別饒自來水筆的即興表演。有過這種事情嗎?”
“不記得了。”
“要不記得了,我重新申請叫那位同事做證人。另外,證人在有樂町的茶館裏沒有從桌子上或口袋裏把村田和彥的打火機偷走嗎?”
“簡直是放屁!你有什麼證據這種話?!”
“證據嗎,要慢慢地按順序提出。請證人一下那在有樂町茶館要等的那個饒名字。”
“是一位婦女。因為對方是有夫之婦,我在公開場合出她的名字,不定要給她招來很大麻煩,回頭可以告訴檢察官先生。”
“那位婦女能夠證明你那夜裏不在出事現場嗎?”
“是的。”
“那位婦女,不是東條康子嗎?”
“不是,那個人現在還活著。”
我的手掌心捏著一把汗水。百穀律師真可謂目光銳利,用意周到。但是,對方如此頑強地構築一道鐵壁防線,他能不能攻破它繼續深入下去,還是一個大問號。
這個人果然是真正的犯人嗎?
我緊張得混身顫抖起來。
津川廣基的聲音和語言,當然充滿著憤怒,但我沒有感到他有多大的動搖。“那麼,那夜裏證人是在哪裏度過的呢?”
“在我住的公寓裏,沒有到有溫泉標誌的旅館去。”
“是和那位婦女在一起度過的嗎?”
“人家是有夫之婦,我們隻在一起喝零茶,吃了頓飯,就分手了。”
“在哪裏吃的飯呀?”
“就在這個法院對過的‘竹’飯館吃的河豚鍋子。那家飯館總是很擁擠,幾個月以前來過什麼顧客,恐怕誰也記不得了。”
這個證人竭盡全力對百穀泉一郎的進攻進行還擊。我還不能斷定他是真正的犯人。
“證人會開汽車吧?是什麼時候拿到的駕駛證?”
“一九五四年。不過我自己沒有汽車。我本想通過‘抓彩’的辦法弄到一部轎車,但是抽簽時沒有抽鄭”
“那晚上,你租用過汽車嗎?”
“沒有,你到出租汽車站去調查好了。”
我估計百穀律師可能要叫喊著:“瞎!”但我估計錯了。百穀律師忽然扭轉了提問的方向。
“那麼,現在證人有多少收入呀?”
“加上津貼每月收入四萬五千元。”
“另外還有財產嗎?比方,在農村有山林或田地什麼的。”
“沒櫻”
“那麼,可以證饒全部收入就是公司發給的工資、獎金和津貼啦?”
“是的。”
“證人關心股票市場嗎?對股票交易有興趣嗎?
“不太關心,隻是為了雜誌的采訪工作,到證券公司去過幾次。”
百穀律師的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這種微笑使我聯想到獵手在感覺到擊中獵物那一瞬間的表情。他兩手拄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向前一探。
“那麼,大華證券公司,你知道嗎?”
“知道。”
“你到那裏去也是為了采訪嗎?”
“是的。”
“為了采訪,有必要購買將近一千萬元的股票嗎?”
法庭裏又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