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完了。”檢察官輕輕點頭施禮,就坐下了。
“辯護人有什麼話要問證人嗎?”
“櫻”百穀泉一郎站起身來。
“證人現住哪裏?”
“中野區桃園町二之三桃園莊公寓。”
“現在結婚了嗎?”
“妻子去年十二月胸部病惡化去世了。我們結婚後,她就得了病,在療養所住了很長時間。”
“從剛才的證言中可以看出,證人對東條康子抱有好感和同情心。是呀,有親戚關係的人,誰都會有這種感情的。請問你的這種感情,達到了何種程度呢?”
“我們的感情類似兄妹之愛。憲司也多方關心我,我也象哥哥一樣看待他。”
“你是你們象兄弟嗎?”
“是的……”
“證饒愛好是什麼呢?”
“愛好電影和戲劇。”
“沒有別的愛好嗎?”
“沒迎…”
“你不是愛好魔術嗎?”
“是的。你問的是‘愛好’,我沒想到這個,它是‘嗜好’也許更恰當些。”
“魔術師有句箴言,叫做“右手想變魔術,左手就得吸引住觀客’,你知道嗎?”
“辯護人!”吉岡審判長嚴厲地打斷了百穀泉一郎的話。“剛才提的問題與本案的審理無關吧?”
“不,有關係。”
百穀泉一郎好象沒把審判長的意見放在眼裏,接著問道:“知道這句話嗎?”
“知道……”
“我將在此前提下提出詢問。證人是什麼血型?”
我在這時,也驚叫了一聲。不,法庭上所有的人,都忘掉霖點和場合,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百穀泉一郎的聲音穿越其間,顯得特別尖脆。
“請回答我的問題,沒有必要詳細分類,回答是A、B、O、AB四種之中的哪一種就行了。”
“審判長!”野檢察官猛地站了起來,椅子都差點被他踢倒。“我提出異議,剛才的問話是與本案無關的。”
“與本案無關嗎?東條康子在死亡前幾個時和一個AB血型的男人發生過肉體關係,是本案的要害問題。但是血型是AB型的男人,不隻限於村田和彥一個人。這裏有幾種可能,現在我隻是想搞清其中的一種。”
吉岡審判長點零頭,道:
“我認為辯護饒話有道理,請證人回答剛才的問題。”
“我的血型是O型。”
法庭上又騷動起來。百穀泉一郎剛才提出的問題,完全是一種突然襲擊,他的目的是誰都能想象得到的。
他大概是推斷康子和這個男人一起度過了最後的幾個鍾頭。他這種推理從何而來,我不得而知,但他這一擊卻被對方輕輕閃過。
但是,百穀泉一郎並沒有屈服,更加提高嗓門道:“監察官,根據刑事訴訟法第二三九條的規定,我檢舉證人津川廣基是殺害東條憲司和東條康子及遺棄東條康子屍體的犯人!”
整個法庭暴風雨般的沸騰起來,所有的人都叫出了聲,法院必須保持絕對肅靜的規定也全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