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1(2 / 2)

“結果如何呢?”

“當我在電話裏聽到‘喂,喂!’的陌生的男人聲音時,我後脊梁一陣發冷,馬上問道:‘是後藤先生家嗎?’這時我眼前正好有一個‘後藤內科’的廣告牌子,所以順口這樣問了一句。”

“這時被告覺察到自己家裏有警察來了,是嗎?”

“是的……”

“這時被告沒有意識到已經無法逃脫而想去自首嗎?”

“自首也罷,自殺也罷,我想至少也要好好考慮一個晚上。然後再確定行動方針。但這時已經設有力氣到很遠的地方去了,最遠也就是坐出租汽車到橫濱,再從橫濱坐湘南電車去熱海。”

“是用‘野寺七郎’的化名住進了熱海的‘清風莊’吧?”

“是的。”

“那一次的情況怎樣?”

“把從車站買的一瓶威士忌酒喝了,又吃了三十丸溴纈氨酸,總算睡著了。”

“當時你手裏有多少錢?”

“大概有五萬元錢,全部都存在帳房了。這是為了在最壞的情況下,假如吃溴纈氨酸過量死過去的話,也不至給旅館添麻煩。”

“第二早晨怎麼樣了?”

“當我看到日報上有我的名字的時候,我想這下子可完了。我覺得康子已經死去,我去自首也沒有意義了,還不如跟在她後邊死聊好。報紙的記事有些含糊不清,當時我想也許是康子難以承受良心上的苛責而臥軌自殺的。”

“被告的發言,給人一種始終存在矛盾的感覺,自己不是犯人那種騙饒鬼話,琢磨來琢磨去,連你自己也信以為真了吧?!”

“可是,那是事實呀!”

“被告在錦浦被刑警叫住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

“總之,站在懸崖邊上的時候,雙腳好象自然而然地被引向懸崖下邊去,這時我覺得那裏好象就是目黑的旱橋。‘鬼魂來了。’當我聽到這樣一種微弱的聲音時,無意識地退了回來,跟著又聽到叫我的聲音時,腳步又無意識地向懸崖方麵移動。”

“關於朗森脾打火機,你怎樣解釋呢?有沒有在什麼地方丟失聊印象呢?”

“沒有印象了,我當時已經不是那樣神誌清醒了。”

“被告是不是怕從康子嘴裏泄露秘密,才除掉她以保自己安全呢?”

“不是的……”

“那麼,被告現在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呢?假如被告對自己做的事情還有一點點後悔心情的話,從現在起把真實情況談出來怎麼樣?當然,罪歸罪,但是一旦解除了良心上的譴責,也會出現一種悟徹的前景吧。”最後,野檢察官的語氣有些緩和下來。

“我覺得我是做錯了,但隻是就東條憲司的屍體遺棄而言。當然,若是追溯原因的話,恐怕是因為我相信了不該相信的人,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對於我的將來,雖然已經不能抱有希望,但我還是一直想堅持老實話的。檢察官和審判官先生,你們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我還要重申,東條憲司的殺害和東條康子的殺害及屍體遺棄這三條罪行,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承認的。”

野檢察官的眼睛,又燃起了新的怒火。他的表情好象是在:人家給你了表示改悔的最後機會,而你還是頑固不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