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教同一科目的人交換各種情報囉。例如‘我班今考試了’,‘那我也要考啦。如果不考一考的話,他們根本不念書’之類,一定是。其實他們自己並沒有念書嘛。”
獨自演戲,獨自潑冷水找碴兒,而且活靈活現的,十分逼真。片山不由得笑起來。
“──戲劇部的房間也在這兒?”
“不,在別棟大樓。怎麼啦?”
“可是剛才那女孩!”
“喔,你水口學姐?她經常在走廊上練習的。”
“在走廊?”
“房間很嘛,即使可以練對白也動不了身。”
“動不了身?”
“水口學姐自己也有份演出呀。所以嘛,她要實際地走動、彩排,看看在舞台上該怎樣走動呀。”
“於是在走廊──”
“對。雖然很,但可當作舞台練習一番。”
“大家一起練習嗎?”
“正式開始練習時,是到講堂去的。在那之前她一個人演完所有的角色哦。”
“一個人演完?”
“她呀,如果是短劇,給她三時間,就連舞台提示也全部背下來。”
片山很欽佩。他從學生時代起就怕背東西。也許她因著喜歡才記住,不過那已是很了不起了。
“且慢。”
片山突然察覺了。假如那水口聰子也在這裏排練的話,她不是目擊凶手入“奇情俱樂部”的房間了麼?不,不管凶手怎麼大膽,也不可能當著她的麵前出入“奇情俱樂部”的房間。
換句話,那時水口聰子沒排練吧?這個有必要確定一下。
“──哎,在想什麼?”邦子問。
“嗯?不,沒什麼……”
“去窺探一下房間吧。我沒怎麼看過咧。”
“不行呀,你受了傷,而且,這裏應該早就上鎖了。”
“嘻,都不好玩的。”邦子呶起嘴巴,但不死心,逕自走到“奇情俱樂部”的房間前麵。“嘿,不是沒上鎖嗎?”
“再次沒上鎖?”
“是呀。你看。”邦子打開門。“──嘩,好暗啊。”
“大概窗簾拉上了吧。”
片山也窺探一下。看來拉上了黑窗簾之類的厚布,裏頭確實漆黑一片。
“開燈吧。”
“嗯……”片山戰戰兢兢地伸手去摸索牆壁。他有畏高症,但膽的人通常都會患上其他恐懼症,不太喜歡黑暗的場所。
“有啦,有啦。”
他按了掣──燈不亮。
“奇怪。”邦子也走進來。當然,走廊的光線照進來,可以看到房間裏的情形……突然,房門“彭”地發出聲音關上。邦子哇然怪叫著跳起來。
同時燈亮了。
“唉……大概接觸不良吧。”片山歎息。
“接觸呀……”邦子突然笑了一下,走近片山。“我們呢?”
“什麼?”
“我們接觸不良嗎?”
冷不防,邦子蹦著腳吻片山。房門又突然打開。
“──噢,你在這兒呀。”
探臉進來的是本宮校長。
片山慌忙把邦子推開,驚慌失措得滿臉通紅。
“你在查什麼案件?”終於了解眼前事態後,本宮校長憤慨不已。“居然誘惑我的學生──”
“唷,我們訂了婚哦,啊?”邦子把沒受贍右臂纏到片山的手臂上。片山覺得心情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