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又“喵”了一聲。這回是催人注意的叫法。
“喔,尖刀的事。”片山拍膝頭。“──尚未找到出處。不管是怎樣的殺人犯,也不可能隨時帶刀在身上吧。”
“假如是在那個俱樂部的房間找到的話呢?”
“這樣想就合理了。他趕著去拿尖刀,然後見到麵罩和鬥篷……”
“用來藏起臉孔恰恰好哪。不過──”
“有什麼令你在意了?”
“有必要作那種打扮嗎?等於故意宣傳凶手是‘奇情俱樂部’的人似的。”
“的也是。”
“還有,即使荻野邦子知道野田惠子的男朋友是誰,也不能單憑那個就斷定對方是凶手吧。如果作為殺荻野邦子的動機,未免太弱了些。”晴美。
不曉得誰才是刑警了。
“唔──總之,那個問題先擺在一邊。橋本信代這一邊又如何?”
“是我不好。”石津又沮喪起來。
“好自為之──喂……”片山瞪圓了眼,蓋因碟子上的肉包完全消失所致。
“從某個層麵來,信代事件滿是謎團哪。”晴美不理片山,繼續下去。
“我才吃了一個……”
“為何信代要寫情信給哥哥?”
“為何那是謎團?”片山生氣。
“唷,哥哥也是的,一照鏡子就明白啦,不是嗎?”
晴美不經意地嚴肅的話。石津大笑──然後察覺片山的眼神,頓時停止笑聲。
“信代的情形也是,誰使她懷孕,然後去殺她?那個也是問題。”
“嚴格來,是殺人未遂哦。”片山。
“但她終究死了,等於謀殺啦。如果是同一人幹的話。”
“那件事完全沒線索啊。”
“真無恥啊──那四人中,假如有人使信代懷孕並行刺她的話,我覺得那個叫關穀的最可疑。”
“不要過度依賴直覺的好。”
“男饒直覺嘛,跟女饒直覺屬不同次元(dimension)哦。”
“是嗎……”片山幽怨地望著空碟子。“我才吃了一個……”
“目前的問題點大概就這麼多吧。”晴美看看片山和石津的臉。“──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你呀,愈來愈像科長了。”片山歎息。“還有一個問題。”
“唷,什麼?”
我還想多吃兩個肉包。”片山。
當晴美再把剩餘的肉包弄熱並端來時,片山立刻將兩個分到自己的碟子上。
“這次的比上次的看起來更好吃咧。”石津又若無其事地伸手出去。
“──怎樣呢?會不會是同一個凶手?”晴美:“橋本信代、野田惠子……倘若是同一個人使她們懷孕並殺害的話──”
“不同的人也可以吧!”片山的心情似乎好轉了些。“有可能殺野田惠子的其中一人是橋本哦。信代是他妹妹──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現在這年代,那可不稀奇哦。高中女生懷孕的事。”著,晴美突然沉思。“來也很怪。不管是信代或野田惠子都好,居然誰也不知道她們的‘經手人’是何人哪。”
“她們隱瞞了吧。”
“哥哥有所不知了。”晴美搖頭。“懂嗎?高中女生之間呀,不可能不知道同學那種事的。女生對那些是很敏感的。”
“可是,查訪時什麼也沒出來呀。”
“那是因為令人害怕的刑警帶著筆記本到處問的關係,當然不啦。”
“那應該怎辦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