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凶手的臉嗎?”
“嘎?呃……好像見到又好像沒見到……”
“見到還是沒見到?”
“見是見到的──”邦子遲疑地:“他戴著麵具哪。”
“麵具?”
“對。正確地是麵罩。”
“怎樣的?”
“‘劇院之鬼’。”
“──你什麼?”
“有部蕉歌聲魅影》的古老奇情電影,裏麵有一個‘劇院之鬼’的角色,是戴麵罩的。”
“‘劇院之鬼’呀。”片山也聽過這個角色。
“在骷髏頭上隻有眼球嵌在那裏的臉。”
“嗯,有點印象。那麼,凶手戴著那個麵罩嗎?”
“嗯。所以看不見長相。”
“服裝方麵呢?”
“穿著鬥篷哦。多半是‘劇院之鬼’的,不然就是‘吸血鬼’的鬥篷。”
片山困惑了。這間學校是鬼屋嗎?
“可是,為何會有那些麵罩、鬥篷之類的東西?”
“一定是從‘奇情俱樂部’的房間拿來的。”
“‘奇情俱樂部’?”
“那是喜歡奇情或恐怖電影的人組成的興趣組。在那個房間裏,放著各種奇情電影的主角的麵具或衣裳哦。”
“‘奇情俱樂部’呀──那個房間沒上鎖嗎?”
“不曉得,會上鎖吧?我不是會員,所以不知道。我想橋本同學一定知道。”
隔了一會,片山反問:“你誰?”
“橋本。高三的,他是俱樂部的委員長。”
橋本──即橋本信代的兄長吧。不過,他今應該沒來學校,因他妹妹失蹤了。
橋本信代是被尖刀刺贍。然後荻野邦子也是──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
“哎,刑警先生。”邦子:“找我有什麼事?”
“嗄──呃,對。想問問你有關野田惠子的事。”
“誰?哦,遇害的那個呀──但是,你從哪兒聽的?”
片山決定不作答。他不想碰相親、結婚之類的事。
“聽野田惠子的戀人是上誌高校的學生。是真的嗎?”
“我也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不敢肯定,但大家都這樣;而且啊,好像是‘奇情俱樂部’的人喎。”
“那個,肯定嗎?”
“隻是聽聞而已──不過,‘奇情俱樂部’有十幾個會員,不曉得是當中的什麼人哦。”
“是誰告訴你的?”
“忘了。”
“忘了?不是你的朋友?”
“因為是在派對上談起的嘛。好幾個人在吱吱喳喳的,提起野田惠子的事,有人‘我知道她的事哦’什麼的,於是七嘴八舌地亂成一團。當時就有人:‘大概是被男朋友所殺的吧?她的他是上誌的人哦。聽加入什麼奇情電影興趣組的。喜歡那種東西的人嘛,一定有點不正常。’──的確是那樣的。”
“唔。當時參加派對的是些什麼人?”
“不清楚。大家都隨意帶朋友來,有幾十個人哪,而且我醉了──啊,糟了!”邦子伸伸舌頭。
“不太令人欽佩哪。”片山苦笑。“‘奇情俱樂部’的委員長的妹妹也在吧?”
“你很了解嘛。高一的,長得很可愛。雖然我和她沒怎樣談話──哎,刑警先生,狙擊我的,會不會是殺野田惠子的凶手?”
“那可不能這樣斷定。不過,對方戴上那種麵罩和鬥篷想殺你,可能是和‘奇情俱樂部’有關的人也不定。你有什麼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