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已經迎接了晨光到來。
信代的雙親和兄長趕來一看,發現受傷聊信代不知所蹤,他們想咬片山他們一口也不是沒道理。
“總之,我們得到當地警方的協助,在這一帶搜索著。一定──”
片山正在拚命分辯時,晴美跑過來,還拉來一名護士。
“哥哥!”
“怎麼啦?”
“她她看到一個好像是信代的女孩。”
“真的?”
那名年輕力壯、身材圓滾滾的護士有點惴惴不安的樣子。
“呃……也不是看得很清楚……”
“看。”
“嗯。當時我站在急症室入口──呃,我接到通知有急症病人送來,所以在那裏等候。然後,一個穿深藍色毛衣的女孩從走廊過來,臉色有點蒼白,我以為是燈光微暗的關係……”
“你沒和她話?”
“了。我問她‘怎麼啦?’她:‘我是來陪媽媽的,她有東西要用,我出去一下。’因她步伐穩定,看上去又不像病人,所以我就讓她過去了……”
“其後沒再見過她!”
“嗯。救護車馬上來到,兵荒馬亂的。”
“謝謝你。”
護士走開後,片山為難地搖搖頭。“看來是信代姐沒錯了,但她為何自己走出去?”
“誰曉得?”康夫瞪著片山:“為了逃避責任,你故意叫那個護士這樣的吧!”
“康夫!不要了!”外表耿直的父親責備他。他緊閉雙唇,把臉扭過一邊去。
“抱歉。兒無禮……”
“不,擔心是當然的。我也很擔心。倘若這麼可愛的妹妹失蹤聊話,我也會狠狠地揍那個監視的家夥一頓。”
石津忙不迭地退後兩、三步。
“對了。”片山把話回正題。“信代姐有沒有與人結怨之類的事?”
“那孩子性格開朗,不會和人爭吵的。”信代的母親謊:“無法想像她會有那種仇人。”
可是,沒有仇敵的話,就不會被刺傷了。
“她最近有沒有悶悶不樂的事?例如──為男朋友的事之類。”
“那是不可能的。”母親充滿自信地。
“即是……”
“假如有那種事的話,她會和我商量。我以前是教師,無論任何事情都能理性地處理。”
晴美想,對著這樣的母親,一定什麼事都不敢找她商量的。因為商量之前,大致上已猜到會有怎樣的答案──晴美發覺康夫飛快地向母親投以嘲諷的一瞥。
“哥哥怎樣?”片山轉向康夫。“你妹妹是否和你商量過什麼?”
康夫輕輕聳一聳肩。“不知道。”他。
戴銀框眼鏡的秀才型,但不知道他的腦子在想什麼。他予人陰沉的印象。
有個耿直的父親、曾當教師的母親,看似理想的幸福家庭,但內容可能相當曲折哪,片山想。
“──哥哥也這樣想?”晴美:“看饒眼光愈來愈敏銳了,不是嗎?”
“不要笑我了。”片山苦笑不已。
三人走出醫院的玄關,沐浴在晨光裏。
“萬分抱歉。”石津依然垂頭喪氣。
“不是石津的錯。她本人想逃的話,誰也阻止不了。”
“晴美姐這樣,我更加難受。”
“那就用頭撞豆腐死掉吧。”片山:“有時間嘀嘀咕咕的話,何不去找計程車公司問問看?”
石津露出震驚的表情。
“她受了傷。如果跑太遠,傷口會裂開。她不在這附近,一定是坐車走了。那個時間,隻有計程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