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你要好好地吃。即使要追凶手,空著肚皮也跑不快呀!”
片山和石津麵麵相覷──無論怎麼想,那聽起來都是二人“對話”。可是,兩邊都是晴美的聲音。
片山敲敲門,喊:“我回來啦。”
“啊,回來了。”門立刻打開。“石津!歡迎!”
“謝謝……”石津的眼睛頓時一亮,聲音提高。“可是……你不是有客人嗎?”
“不,我一個人呀。”
“可是,剛才你不是在什麼嗎?”
片山環視屋內。房子並不大,一眼看完就知道沒別人在。
“哦,你們聽到了?那個叫即時傳譯。”
“即時傳譯?”
“它們兩個的對話囉。”晴美指示一下蹲在房間角落的黑貓,以及看著它前麵擺著的碟子的福爾摩斯。“──福爾摩斯叫它多吃一點,但阿黑什麼也不吃。”
“因此你一個人演兩個角色,你也很遊閑嘛。”片山苦笑。
“唷,我好忙哦──來,石津,進來吧。晚飯準備好啦。”
“是是。”石津戰戰兢兢地進入屋裏。雖然他個子很大,卻有畏貓症。
“幾時變成兩隻的?”
“三隻。”片山:“這裏有一隻經常撓饒。”
“好失禮呀!”晴美瞪著片山。“那隻貓哇──”
“就是剛才談起那個野田惠子養的貓。”片山明一番。“它有意跟著主人死哪。”
“了不起。區區貓身。”石津深受感動的樣子。“我也是,萬一晴美姐有什麼不測的話,我也跟著去。”
“唷,好感動。”晴美笑著走進廚房去。
福爾摩斯用前肢把碟子推到黑貓麵前,但黑貓隻是眨眨眼睛,完全不表示關心。
“是不是東西不好吃?”片山問。
“沒有的事。”晴美拿著鍋子進來。“因為跟我們待會要吃的一樣。”
“一樣?”
“對。阿黑如果不吃的話,哥哥,你把那碟也吃了好嗎?”晴美半帶認真地。
福爾摩斯往玄關走去,然後銜著一個白信封回來。石津慌忙把大大的身體縮。
“咦,是什麼?”晴美用手接過信封。“哥哥,是你掉的?”
“不是。寄信人是誰?”
“什麼也沒寫哦。連收信人也沒櫻”
“郵遞區號也沒寫嗎?”石津問。
“即是直接放進這裏來的啦──不會有剃刀在內吧。”
“你有仇人嗎?”晴美開了封口。“──好可愛的信紙。呃……片山義太郎先生。好極了,贏先生’的稱呼。”
“別多餘的話,讀下去。”
“什麼呢……突然給你這封信,可能嚇你一跳吧。我是高一女生。自從以前偶爾在路上遇見你之後,我的腦海中就占滿了你的影子。偶爾見到你,乃是我唯一感到幸福的時候。我知道不能這樣做,但我到處調查你的事。令尊是警視廳的名探的事;你在令尊殉職後帶大妹妹的事;你繼承令尊的遺誌,成為搜查第一科的能幹刑警的事……你正如我夢想中的一樣。不過,我才十六歲,在你眼中隻不過是女孩吧。就這樣從遙遠的地方愛你,我已心滿意足了。這樣子給你這樣的信,其實是很難受的事,但我有事想和你商量。我走投無路了。拜停如果你覺得我有點可憐的話,明晚七點鍾,請到以下地圖所示的咖啡室來。我知道你很忙,即使你不能來,我也絕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