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爵士!……”詹姆斯·本涅特,“如果你是指凶手通過煙囪,爬上爬下出入的,看起來確實可行;但是我認為,那對他沒有好處,問題是他如何到達,並離開水榭的呢?我的意思是,即使他爬到了屋頂上,他仍然需要跨越一百英尺寬的雪地。事實上,比起學聖誕老人,他會發現簡簡單單地走前門,會沒那麼複雜。”
亨利·梅利維爾爵士鼓起一肚子氣。
“你在跟我這老頭子打趣來著,是嗎?……想捉弄我?嘿!……那就是你的感恩之心,那就是!……好,好,好!……”亨利·梅利維爾爵士憤怒地喊著,“那麼,即使是那件事情,年輕人,我也不告訴你是什麼意思。哈哈,哈哈,真合你啊!……實際上,我對煙囪沒什麼想法。”
“究竟,”賈維斯·威拉驚疑地,“它有什麼‘重要意味’,亨利爵士?”
亨利·梅利維爾爵士充滿惡意地點零頭:“我告訴你,它是什麼意思。它意味著:當我的老朋友裏奇,正指揮倫敦管弦樂隊排練時,第二長笛手兩次在同一個地方,吹奏成同一個錯誤音符,此時他會怎麼?裏奇會把指揮棒摔在地上,:‘你,第二長笛手①!我可以忍受你偶然無理抽風,但隻是有時,你總是那樣,哪,決不!……’那就是我對這種事情的感覺,馬斯特斯過來的時候,我也會這麼告訴他。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被你們侮辱的。現在我要問幾個問題……”
他蹣跚著走到床邊,掀起了被子的一角,粗略地檢查了一會兒。僅僅是掀被子這一動作,就給這個冰冷的房間,帶來了另一種氣氛。從大窗戶裏透進一點燈光,照在床沿上,在雪花的影子間微微閃爍,落在他們用海綿蘸水擦過的臉上,死者的一頭黑發梳得整整齊齊,鋪在頭後麵……
詹姆斯·本涅特轉開頭,回看著亨利·梅利維爾爵士的眼睛。先前如男巫一般,彎腰查看著依然美麗的瑪莎·泰特的屍體,又把目光盯在本涅特身上。
“三點十五分……”亨利·梅利維爾爵士,“大概就是她的死亡時間了……現在,你今早上進來的時候,窗簾是拉上的還是打開的?想一想,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
“是拉開的。”詹姆斯·本涅特大聲道,“我明確記得,因為我曾試著開窗戶,放點空氣進來,才想起在這種情況下不能碰任何東西。”
亨利·梅利維爾爵士放回床單,深沉地凝視窗外。
“馬廄那邊,某人住處的窗戶,跟這裏是成一直線的。你留意到了沒有,嘿?……”亨利·梅利維爾爵士話一出口,連連搖了搖頭,他指著詹姆斯·本涅特吩咐著,“好吧,到那邊去給我演示一下,當你一開始看到她時,她是怎麼倒在地板上的。我知道你會感覺像個傻瓜,不過去照做吧……”
詹姆斯·本涅特照著亨利·梅利維爾爵士的吩咐,走到窗戶外麵,H·M·打開窗戶,看著外甥的行為。
“啊哈。好,你可以起來了。那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燃過的火柴,散落在她的周圍了。盡管它們都朝著壁爐的方向……”亨利·梅利維爾爵士滿意地點零頭,朝門外招了招手,喚回詹姆斯·本涅特,“喂,你進來的時候,她看起來像曾經上床睡覺嗎?……床鋪淩亂嗎?”
“我認為沒櫻”詹姆斯·本涅特輕輕搖頭。
“請原諒我打斷一下……”賈維斯·威拉不安地,“可是,我覺得,我們對這些燃過的火柴,實在太大驚怪了,不定它們根本毫無意義。”